猜到了,但沒有證據,等同於胡思亂想。
但如果她這個猜想是對的,甚至段岐都敢透露給包潯繼而讓她心生一定要嫁他的堅定,就說明他們段家兄弟對這件事沒有持著保守秘密的想法。
甚至他們還挺驕傲自豪,且非常有信心,一點兒不懼一旦被皇上知道了會是什麼下場。
想來在他們心裡,太後無所不能,能夠掣肘皇上。
不過也是,皇上唯有的兩個兒子一個被廢至今圈禁,一個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
膝下再無可用子嗣,他們三兄弟又正值大好年華,囂張正常。
隻不過,沒隔兩天,齊王放出來的消息就傳開了。
食邑沒恢複,但得了自由身,可見他之前跟庶舅小娘瞎扯的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沈家被折騰的男丁丟官職,女郎沒人娶,之前訂婚的都退了。
沈老夫人也纏綿病榻,據說是被沈三娘詛咒的。
李家的四郎被外甥戴了綠帽子,連家門都不出。
不過從柴遜被安全的放出來就看得出李家仍舊是絕對擁護他的,至於他做出那等下作事不算錯誤。
柴遜是男人,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得錯,算錯誤嗎?
不算。
至於沈三娘,一個小娘死了就死了,再說她本來也該死。
她若不勾引,柴遜豈能上鉤?
一直被關起來的柴珩得知了柴遜自由的消息,本就被陰霾覆蓋的雙眼更是席卷上一層狂躁。
臉和頸上還殘留著當時被皇上抽過的疤痕,讓他看起來格外猙獰。
“我還得等多久?”話落,狠狠地把桌麵上的茶具卷到地上去摔了個粉碎。
江竹已經習慣主子動不動的狂躁了,先叫小太監進來把滿地碎片收拾下去,關上門之後才開口。
“殿下再等等,皇後娘娘現如今被盯得緊,上國柱的人與娘娘聯係不易需費些周折。
不過娘娘這回傳來的口信說,齊王會被放出來並非是因為皇上要立儲,是要他與段家三兄弟狗咬狗。”
柴珩皺起眉頭,“段家?一窩豎子也敢到京城橫行了。”
“娘娘認為奇怪之處就在於此,他們行事離不開太後的意思。自到了京城恍似回家一般,取而代之之意已不加掩飾……”
柴珩分析不出其中蹊蹺,他隻焦急於從這裡出去。
他要一雪前恥,大殺四方,把所有不服從他背棄他的人都殺了。
還要坐上皇位,成為天下之主。
“房星綿呢?說了半天沒提到她,可是尋了下家?”
沒錯,他始終緊盯那小丫頭的動向。
她是帶頭背叛他的那個人,他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就算她嫁人了,他也會把她搶回來殺了她的夫君,之後關起來日夜折磨。
在權勢跟前兒,小聰明算個什麼!
狂躁之下的柴珩並沒有看到江竹眉頭抽動了一下,隻聽他稟報,“回殿下,並無人登房家大門提親,隻有土渾王子和魯與她走的近,但並沒有談及婚嫁。”
“嗬!她是被那條瘋狗盯上了?還是自甘墮落要跟個蠻夷?”
江竹搖頭,“應是土渾王子單方麵糾纏吧。”
“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曾經是孤的,所以沒人敢要她。”
江竹沒言語,柴珩這才看向他,籠罩陰霾的眸子裡滿是審視,“孤說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