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的時候,燕玥真是特彆的欠打。
不過看他手上這些傷,不得不說是有些心疼的。
她之前受過幾次傷,雖說沒有見血可那疼著實叫她怕了。在有人是她裝的可堅強了,夜裡疼的時候隻有她知道到底有多難忍。
“怎麼不包紮上?”
“受傷的兵士那麼多,我這點小傷不至於勞煩軍醫跑一趟,很快就愈合了。”
他那不甚在意不懼疼痛的語氣,可真是有男人味兒。
房星綿懷疑他有故意在她麵前裝的成分在,自己以前可是送了他很多成品藥呢,現在就在他躞蹀帶的小囊袋裡放著她都看到了。
不用軍醫,自己塗一下藥怎麼了?
但還是心疼占據了上風,抽出自己的絲絹將他的手纏上,雖說他年輕恢複的快,但避免進臟東西也是真的。
“不知道段家的人在哪兒呢?”來到營地時聽到那些人跟國公爺說,段家父子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似乎已經給抓了。
“被困在山裡了。他們倒是想負隅頑抗,隻不過沒糧沒草他們已經堅持不住了。
但我不想浪費咱們的糧草,想試試能不能讓他們父子自相殘殺內部解決,省的我還得想法子把他們處理了。”
他是無所畏懼,但不代表身邊的那些謀臣叭叭個不停。
最愛說的就是降軍不殺,以及最忌同宗相殘。
那段景明的確是柴元忠的兒子,聽聞京城裡太後得知了這個兒子麵臨的境地都要瘋了。
按著輩分燕玥跟段景明還是同輩呢。
同是柴氏,真殘酷的將他們宰了,免不了一堆老夫子不停的上書。
很煩。
房星綿十分理解他,“不知一共被困了多少人?”
“近百。”
“那我覺著他們餓極了八成會吃人,他們父子肯定不會互相吃,會吃下麵的人。
你讓大家都去瞧瞧唄,看他們人吃人,保準嚇得惡心的不會說廢話。”
這個法子……有點兒狠,但堵住人嘴卻是非常有效。
“那不知到時可讓房大人去圍觀?”
“讓他去,我阿爹才需要接受更多這種教導,不然他總是心軟多思。
多見識見識人間險惡,對他有益無害。”
燕玥……
不得不說,他的小娘子真是大孝。
兩個人並肩從無人的軍帳間走出來,遠遠地又看到了閆寒。
他那般魁梧一人,立在那裡怎麼瞧著都身影蕭瑟。
房星綿也想起了她跟許箐兒研究半天閆寒為啥鬱鬱寡歡,遂趕緊問道“是不是這一次閻將軍沒有立戰功,才愁容不展瞧著像是老了三歲似得。”
哪想到燕玥忽然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兒看著她,“你知道有句話叫做百思不得其姐嗎?閻將軍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
房星綿歪著頭瞅了瞅他,又去看閆寒,忽然間明白了。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閆寒愛慕阿姐她當然看得出來,不然他總跟著阿姐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