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進退兩難_我一條蛇,教出一群魔頭很合理吧_思兔 

第37章 進退兩難(1 / 2)

“飛哥,蘭家老爺子幾年前得了一場重病,整日嘔血,茶飯難咽。”

“為了活命,蘭家奶奶借了一筆羊羔利。”

“蘭香姐說,那筆羊羔利共計五兩銀子,已於去年還清。”

“可那群王八蛋,仍是隔三差五便來蘭家打砸。”

“今兒喚作白柳的頭目,又領著數位彪形大漢前來,已將蘭家院門給堵了。”

“這次的陣仗比以往都大,我覺著白柳這群無賴要麼見錢,要麼見血。”

“飛哥,姓白的那夥人平日裡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他們是真敢殺人,你快走吧。”

“飛哥,走啊,你回去乾嘛?!”

山林間,虎子死死抱著阿飛一條胳膊,將少年往西莊村的反方向拉。

“飛哥,你雖說比我大六歲,可咱們能尿到同一個壺裡,我不想你出事。”

虎子彆看個頭小,但力氣著實大,拉的阿飛踉踉蹌蹌。

“虎子!”

阿飛板起臉來,嚇得虎子不敢再發力。

看著虎子那雙通紅的眼睛,扁著小嘴的委屈模樣,阿飛輕輕揉了揉男孩腦袋。

“虎子,那天白馬河畔那麼多人,唯有蘭姑娘一躍而下,跳進冰冷刺骨的河流中,咬緊牙關,竭力將我拖上岸。”

“師父,娘親,還有翠兒姐不止一次教我,做人,要知恩圖報。”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隻要是人,嘴巴稍稍開闔,便能輕鬆吐出這九個字。”

“但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明知救命恩人身陷險境,我又豈能置若罔聞逃之夭夭?”

“虎子,”

阿飛輕輕拭去男孩眼角淚水,柔聲道“咱們是男人。男人,得知報~”

“可……可是飛哥,白柳真的很殘忍,我曾親眼見過他將一位欠債者的喉嚨,生生咬穿。”

“他就像一頭嗜血的狼,我不想你有事!”

虎子哽咽道。

“放心虎子。”

阿飛輕語道“師父不僅教過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還教過我遇事不決,風緊扯呼。”

“我並非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根筋。”

……

西床村。

蘭家小院屋簷下,擺著一張小桌。

桌上擱著一碟鹹菜,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還有一小筐剛出籠的窩窩頭。

數位大漢堵著蘭家院門。

花甲之年的蘭父蹲在灶屋門口,吧嗒吧嗒抽著老旱煙,皺紋裡鑲滿了憂愁。

蘭母陪在蘭父身旁,手足無措。

至於蘭香,因為尚未過門,嫁做人婦,不方便拋頭露麵,所以待在東廂房內。

小馬紮上,坐著一位約莫二十來年歲的青年。

青年身著勁裝,腰懸狹刀,極細極長的眼眸透著一股陰冷寒意。

左邊臉頰有條從上至下的刀疤,縫合線口密密麻麻,遠觀青年麵龐好似爬著一條猙獰蜈蚣。

此刻,青年左手筷子,右手窩窩頭。

將鹹菜咬得哢哧哢哧,脆響聲聲。

一口氣吃掉六七個窩窩頭,再配著鹹菜,將一大碗紅糖水大口大口飲儘。

青年抹了一把嘴,舒舒服服打了一個飽嗝。

“幼時家鄉鬨饑荒,莫說窩窩頭,有時一連兩三天,連口乾淨水都喝不上。”

青年抽出插在腰間的玉嘴旱煙杆,點燃後猛吸一口。

噴雲吐霧間,青年眼神迷離道“一日,老娘於乾涸河床尋到大片狗尾草。”

“采來草籽,當粟米熬煮成粥。”

“我一口氣便乾光三大碗。”

“翌日,草籽極難消化,於腹中板結,令我痛不欲生。”

“老娘找來一截樹枝,對著我肛部挑戳。”

“即使已經足夠小心,卻還是將我弄傷,肛部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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