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叔二品搬山,蘭姨一品倒海。
莫言那頭豬與這裝模作樣,鞋也不穿的少年不過區區凡俗。
即使武夫又如何?打得過自己與姐姐,打得過蘭姨與嚴叔否?
顧清予輕輕往前踏了一步。
外頭林間,蘭時與嚴守兩人各自心臟,刹那提到嗓子眼。
“清予這是……準備搶刀?!”
嚴守幾乎嚇到癱坐在地。
“這愚不可及的蠢小子,不要命了嗎?!”
嚴守正要衝進客棧阻止,卻被蘭時一把拉住。
女人凝聲道“那位黑袍前輩讓你我莫要靠近客棧,你忘了不成?”
嚴守“真要眼睜睜看著這蠢小子自尋死路?”
客棧內。
顧清予已行至白衣赤足少年身前。
居高臨下俯視。
即使自負如神意宗少宗主,也不禁失神於赤足少年仙容中。
‘世間竟有如此神顏皮囊!’
心頭喃喃間,顧清予便要俯身奪刀。
“清予!”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呼喚聲。
顧清予劍眉微蹙,回頭望向佇立客棧門口的蘭時、嚴守。
蘭時一字一句,沉聲道“清予,雨停了,咱們該上路了。”
顧清予“蘭姨……”
嚴守壓低聲音沉喝道“聽話!”
得虧顧清予乃顧子歸這位陽神境天人之子。
若非此身份,即使換作自個兒子,嚴守也絕然會將這蠢東西一巴掌拍死。
作為陽神之子,顧清予雖年稚,心智卻不幼蠢。
眼見蘭姨與嚴叔兩人目光,不時投向那頭豬,與自個身後的白衣赤足少年。
一副如臨深淵的摸樣。
顧清予瞬間知悉,少年與豬並非凡俗。
自己竟險先闖了大禍。
不過,畢竟是陽神之子,顧清予神色間沒有絲毫恐懼驚慌之色。
反而閒庭散步般來到顧溪禾身旁。
“姐姐,醒醒,上路了。”
顧溪禾迷迷糊糊醒來,睡眼朦朧站起身。
一邊向大堂一角的馬匹走去,一邊詢問道“天亮了嗎?”
聽著零星雨落瓦片劈啪聲,再看一眼破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墨黑。
顧溪禾轉身剛要詢問顧清予,眼角餘光瞥見客棧門口的兩人。
“蘭姨,嚴叔,你們不是暗中保護嗎?咋出來了?”
嚴守向顧溪禾使了個眼神。
蘭時則衝鼾聲起伏的豬皇躬身抱拳,道“前輩,清予還是個孩子,沒有惡意。”
“請前輩高抬貴手。”
前輩?!
顧溪禾瞪大眼睛。
客棧外淒風苦雨。
客棧內氣氛壓抑。
良久後,鼾聲突兀消失。
豬皇眼也懶得睜,輕吐一字,“滾!”
“多謝,謝謝前輩!”
——
蘭時與嚴守,帶著顧溪禾、顧清予,幾乎亡命般,一鼓作氣逃出極遠極遠,才停身劇烈喘息。
嘭的一聲悶響。
蘭時一腳將顧清予踹倒。
泥星呈扇形濺開一大片。
神意宗少宗主趴在泥地中,一動也不動。
顧溪禾被嚇了一跳。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蘭姨發如此大火。
“蘭姨,清予做了什麼?惹你這般大動肝火~”
渾身濕透的蘭時寒著一張臉,不發一言。
嚴守苦澀一笑道“溪禾,客棧內那位黑袍男子,還有那位白衣赤足少年,其身份皆為陰仙境天人。”
天人?!
顧溪禾目瞪口呆。
忽地想起先前自己姐弟二人,對那黑袍男子冷嘲熱諷。
嬌軀不禁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天人又如何?”
顧清予嘴硬道“不過兩個陰仙,我爹殺他們如殺雞屠狗。”
“閉嘴!”
蘭時嗬斥道“宗主遠在前邊,那兩位前輩近在眼前。”
“你不會真蠢到認為兩位前輩睡著了吧?”
“你自個貪婪尋死不要緊,彆害得你姐姐也平白丟了性命。”
——
伏靈十四年,十月二十四,清晨。
“師父師父,醒醒啊,我是雪兒。”
“師父,我走了,去見娘親,義父義母,還有小雨啦。”
丫頭聲音縈繞耳畔,忽遠忽近。
客棧大堂角落。
朱九陰猛地睜開流金融血的赤瞳。
“丫頭~”
“呼~”
吐出一口胸中濁氣,朱九陰起身,看向一手一個,摟著穆姓兄妹,兩邊嘴角翹起猥瑣弧度的豬皇。
朱九陰“你倒是心情愉悅。”
豬皇緩緩睜開眯縫眼,“此間樂,不思周山也。”
朱九陰“我有不好的預感,快些上路了。”
一刻鐘後。
穆姓兄妹還在呼呼大睡時。
一頭龐然白鶴,已是馱著朱九陰,抓著豬皇,疾馳南下。
——
ps群快滿了,想近距離一窺本帥逼仙顏的道友們抓緊了。
三千二百字,就當兩章看吧。
今兒偷個小閒,去看巨齒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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