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平自問未得罪過三小姐。”
這呂家姐妹怎麼一個個的殺心這麼大。
“可是,你不擇手段不是嗎?隻要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或者能保全自己,彆人的死活,與你無關。你這樣的人,應該稱為毒士,活著便是對其他人的罪孽。可是能否說說,為何死心塌地的跟著劉邦?”呂素抬頭略顯嫌棄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
陳平的形象真的不好,個子不高,麵相尖刻還有些佝僂,眼神還有些陰鷙。
“三小姐誤會了,陳平乃是士人,不至於如三小姐說得如此卑劣。漢王仁義,這是陳平為他效命的原因。”陳平勉強笑笑。
要不是來之前看過史書,自己還真就相信了。
“你不必解釋,前天英布已經將這大軍交與我手,現在和我大哥一起去雁門郡鎮守長城了。東西拿回去,告訴劉邦和張良,他們這兩個社會不穩定分子必須死!我姐說的。”呂素擺了擺手。
“請問,社會不穩定分子是何意?”陳平感覺回去跟劉邦和張良這麼說會被當場捅死。
“就是不好好過日子,成天挑事禍害鄉裡百姓的渣渣!回去給他們複命吧,讓他們洗乾淨脖子等著。”呂素難得好心給他解釋。
“三小姐,陳平……”陳平還想搶救一下。
“再嚷嚷本姑娘現在就殺了你,反正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必遵守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則。”呂素冷冷地看著陳平。
她殺的人沒有餘賢多,但是好歹也是弄死過一堆天選戀愛腦主角,身上這點氣勢還是有的。
“陳平告辭!”
士人也是有脾氣的,可是呂氏姐妹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脾氣,因為在太陽下泛著寒光的製式兵刃和士兵們身上奢華至極的鎧甲給了她們的底氣。
之前還說英布治軍有方,誰知道這竟然是早已投靠呂雉的軍隊,這種魔幻的事情,讓陳平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呂氏欺人太甚!”聽到陳平回報的劉邦再也束手無策。
又過了三天,漢軍大營逃了一半。
次日拂曉,漢軍大營突然哭聲震天,不多時一片縞素。
“亞父,您又說對了!”呂雉舉著望遠鏡看向漢軍大營。
此刻漢軍大營裡,一群人簇擁著兩具簡陋的棺槨離開大營向自己的軍陣慢慢移過來。
“不是黃河不死心啊!”
“他們不會以為自己假意投過來的那些士兵還在這裡等著裡應外合吧!他們想得可真好。”呂雉知道今晚過後,天下將再沒有人對至尊之位癡心妄想了。
“漢軍止步!”
秦軍的盾牌已經豎了起來,尖銳的矛頭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出現在漢軍麵前。
“秦王,漢王和軍師已經自儘,臨行前授意陳平主持大事,率大軍向您投降!”陳平舉著一把長劍獨身一人走向秦軍陣營。
“來人止步,否則射殺當場!”
看著走向對麵的陳平,化裝走在隊伍裡的劉邦和張良有些著急。
隻見秦軍陣營散開兩側,一隊騎兵疾馳過來,為首的人赫然是秦王呂雉。
“陳平近前說話!”
聽到呂雉的聲音,陳平趕緊舉著長劍一路小跑越過數道壕溝來到呂雉一行人麵前。
“秦王,漢王和軍師已經自儘,還望大王饒過我們這些孤魂野鬼。”陳平舉著劍恭恭敬敬跪了下來。
陳平隻覺得雙手一輕,長劍離手。
“這就是劉邦斬白蛇起義的那把佩劍?”餘賢把玩著手裡的青銅劍。
“是!”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能說話,說明他在呂雉這邊身份不低。
隻聽見一聲脆響,劉邦的佩劍斷成數截,碎片落了一地。
“孤說話算話,如今劉邦和張良既死,自然不會為難你們,將兩賊屍首交於孤處置,你們即可離去。”呂雉看著遠處蠢蠢欲動的漢軍說道。
“這……,不知秦王要如何處置漢王和軍師的遺體。”陳平覺得要拿出點態度來佐證劉邦和張良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