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上天賦予你的,是你蒙蔽了上天,你是欺天,該下地獄!”張良還挺會說的。
“將他們的手腳打斷,看好了彆讓他們自儘,孤要將這一乾人帶到關中,當眾宣判罪行後,處以極刑!”呂雉懶得跟他們閒扯。
“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呂雉是要亂了這規矩嗎?”張良憤怒大罵。
“所有人聽著,天下之事,無外乎君子與小人爾!大丈夫行事論跡不論心,田畝中不乏德厚之人,肉食者卑劣之徒亦有。所以以德行約束君子,以律法懲治小人,小人既無階級之分,律法也當無地位高低之辯。自呂雉以下,皆受律法約束,孤要這天下,無一人能淩駕於律法之上。”
呂雉當眾拔出太阿劍劃破手心,向鮮血塗在自己臉上起誓。
“秦王萬年!秦王萬年!”
在錦衣衛帶頭下,眾軍舉起手中的環首刀大喊呼應。
這一幕把張良陳平等人嚇得渾身發抖,連士大夫都要上刑,這世間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大帳裡,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呂雉這會抿著嘴看餘賢給她的手上藥。
“亞父,這真的不會留疤嗎?”
“這會想到了?剛剛那股逞能的勁呢!”餘賢邊包紮邊數落。
“雉兒隻是氣不過嘛!”呂雉還委屈上了。
三天時間,呂雉將戰場上的屍體儘數處理之後,便率軍前往關中舉行登基大典。
章邯除了是一個不錯的將軍,在工程管理上做得也很優秀。長安城已經初具規模,具備了舉辦大型儀式的條件。
楚漢之爭的第五年,十月初一,秦王呂雉在長安城未央宮舉辦登極大典,昭告天下,國號仍是秦,不過詔書中對所有人影響最大的便是頒布新的曆法以及一部暫行律令,承諾五年後將頒布正式律法。自此帝國進入一個飛速的發展期,這是之後的事。
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將帝國意識形態確定下來,避免出現曆史上獨尊儒術的局麵。
新皇發出詔書,召集諸子百家的傳承人到長安議事,主持議事的人,是長公主呂素和帝師餘賢。百家諸子接到詔令趕往長安的時候,餘賢著手處理劉邦和張良等人。
錦衣衛的大牢裡,劉邦張良陳平等人被錦衣衛押著,聽廷尉卿吏員宣讀秦皇呂雉對劉邦和張良等人判決。
“寡人不服,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要做皇帝,這天下沒有能管束寡人的律法!”劉邦掙紮著想將判決書搶過來撕掉。
然而幾個月來囚徒生活已經讓他的身體極度虛弱,手腳被打斷的傷還未完全痊愈,加上手腳鐐銬讓他除了被磨破幾處皮膚再無半點收獲。
“將重犯劉邦、張良、陳平、韓信押出死牢,行刑!”
吏員在錦衣衛拽著幾人的手在判決書按下手印後,帶出死牢前往刑場。
許久沒有見陽光的幾人在被押出牢房的瞬間不由自主眯上眼睛。刑場離錦衣衛大牢其實很近,考慮到影響,呂雉沒有選擇將幾人公開處決,而是在錦衣衛大牢旁邊的刑場執行。
幾人被帶進高牆圍著的刑場,看著高高的邢台和懸在木架上挽成一個活結的繩子,遍體生寒。
“漢王,來世再做君臣了!”張良沒了以往那高深莫測的模樣。
“軍師,寡人不想死,您救救寡人啊!”劉邦渾身都在抖,要不是錦衣衛扶著的話他已經癱在地上了。
“漢王,恕良無能為力了。”張良語氣是滿滿的苦澀。
這兩人的心態也是挺強大,都要被吊死了還在這裡聊大天。
“重犯韓信,已驗明正身,行刑!”
聽完吏員的話,兩名錦衣衛將韓王信押上邢台,給他套上一個黑色頭罩,腳倮扣上一塊沉重的石鎖,將活結套在他脖子上。
“行刑!”
隻聽見韓王信腳下的木板突然陷下去,石鎖將他身體往下拖拽,而套在脖子上的繩子活結收緊,瞬間頸骨被勒斷,呼吸困難,很快便沒了意識,原來絞死有沒有想象的痛苦。
盞茶時間過去後,錦衣衛查驗韓王信已死,將他的屍體解下來丟到一邊。
“重犯陳平,已驗明正身,行刑!”
陳平審時度勢的能力來源於怕死,這會他渾身發抖嘴唇發白,不過還是有些力氣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