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寧現在的心裡什麼都明白,卻是沒有草率的宣之於口,而是繼續著屬於自己的工作,也進行著自己日常的研究和學習,可是蘇寧很快就發現同事們看向自己的眼光忽然之間就變了。
以前的蘇寧在同事們的眼裡就是一個小透明,畢竟蘇寧在化工總部沒有什麼資深的背影,同時也是被金州廠掃地出門的“失敗者”,肯定不會被司裡的同事們看得上眼。
“蘇寧,聽說你的兩篇論文被發表在了《中國化工》?”就在蘇寧按部就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時,一位中年婦女同事滿麵笑容的看向蘇寧。
“啊?對!這一期剛剛發表的。”蘇寧也是忍不住笑意的點了點頭,這不正是自己計劃之內的嘛。
“哈哈,蘇寧,那你可要請客吃飯啊!”京城的大姨兒本來就是嘴碎子,能在這個辦公室有張桌子的大姨兒,更加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大姨兒。
這話雖然聽著比較的繞口,但是恰恰說明科室內的這些人都不簡單,而這些好事的大姨兒們大多都是很有背景的,不是自己家的老頭子身份顯赫,要麼就是自家的兒子混的了不得。
“嗬嗬,一定!等到我的稿酬到了,一定會請同事們吃飯的。”
“蘇寧,閆司讓你晚上陪他出去一趟,你提前準備一下。”這時閆司的秘書小張突然來到了大辦公室,然後微笑的對著眼前的蘇寧說道。
“好的!張秘書,我知道了。”
蘇寧雖然不知道閆司讓自己晚上出去乾什麼,但是還是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給了張克儉,然後告訴他晚上有應酬不回去吃飯了,而且會直接回到集體宿舍休息,以免打攪兩個老年人的休息。
此時大辦公室的很多同事都聽到了蘇寧和張秘書的對話,都是心思各異的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恕不知閆司僅僅是看到了蘇寧身上的利益,作為化工總部技術監督司的一把手,閆司的行為可以說就是監督司裡的風向標,這些坐慣了辦公室的人精和老油子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等到了下班的時間,蘇寧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家,反而是和張秘書跟在閆司的身後,上了閆司的那輛東歐進口的公務車,其實今天晚上也沒有什麼大事情,隻是一場不太重要的普通宴席,無非是閆司想對蘇寧表現一下可有可無的姿態,畢竟他想的是讓蘇寧好好聽話替他辦事。
晚飯的時候蘇寧第一次見識到了很多化工總部的大老,當然蘇寧的角色隻是一個倒酒的,而以前倒酒的恰恰是今天閒下來的張秘書,此時蘇寧感覺自己的臉都快假笑僵硬了起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坐辦公室的不容易,意識到難怪化工總部會在九八年的時候成為了曆史。
“閆司,這位就是你們技術監督司的蘇寧吧?”一位化工總部的大老突然看了看“乖巧”的蘇寧,然後滿臉微笑的看向閆司問道。
“是的!張司。”此時的閆司的笑容可謂是和藹可親,真的就像是知人善用的好領導。
“哈哈,蘇寧,我聽說過你的事情,果然是年少有為啊!”此時的張司滿臉笑容的看向蘇寧說道。
“張司抬舉了,和各位國內的化工前輩相比,我還差的很遠。”對於張司對自己的誇讚,蘇寧立刻滿臉謙虛的說道。
“蘇寧,以前我就老聽你們金州的老水說起你,以後中國的化工事業就要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看著眼前的這個謹小慎微的年輕人,張司突然意味深長的笑著對蘇寧說道。
“張司,以後肯定還是需要各位領導和前輩的指導,要不然我們年輕人也是很難進步的。”
這場宴席一直進行到晚上七八點鐘,等到所有的大老都走了以後,蘇寧這才亦步亦趨的回到了集體宿舍,因為自己知道老年人習慣了早睡,所以蘇寧擔心會打擾到張克儉夫婦的睡眠,所以蘇寧今晚就沒有再回張家。
回到了四人間的集體宿舍的時候,蘇寧看到其他三個室友也都在看書,可見自己的進步也算是刺激到了他們,要不然這個點他們應該在外麵瀟灑著呢,或者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
“齊哥,孫哥,趙雷,你們怎麼今晚怎麼沒有活動?”
“蘇寧,你這是剛喝過酒回來?”
“對!陪著閆司出去參加了一場應酬。”
“蘇寧,我們規劃司也聽說了你的事情,沒想到你悄默聲就放了一個大衛星啊!”化工總部規劃司的趙雷滿臉調侃的看向蘇寧說道。
“沒有那麼誇張!在雜誌上發表論文並不難,你們也都可以嘗試一下。”
“蘇寧,你說的是真的嗎?”被趙科長說成不務正業的齊大壯不由得驚喜的看向蘇寧。
“是啊!咱們化工總部都有很多這類化工雜誌,不信你們可以研究一下。”
“太好了!看來我也要收收心了,爭取儘快也發表一些論文。”
聽到蘇寧和齊大壯兩人之間的對話,一旁的趙雷和孫明宇並沒有出聲,對於齊大壯的過分樂觀並不看好,反而認為眼前的室友蘇寧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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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就躺在床上睡覺也不會有什麼睡意,蘇寧乾脆直接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順手拿起一本化工專業書看了起來,然後和齊大壯他們安靜的給自己充電起來。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蘇寧並不會以為自己取得了一點點成績就忘乎所以,隻有繼續豐富自己的能力和知識,對於目前的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齊大壯和趙雷他們三個看到蘇寧依舊是這麼努力,不由得再次收起各自出現的惰性,不約而同的喝口熱水繼續看了起來,隻可惜他們不知道一時的努力毫無意義,需要日積月累的奮鬥才會讓自己的能力得到質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