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冥冥中有聖靈的聲音響起,像是從那巫女的口中發出,如果祂真的有口的話。
洛雲圖問“你很久沒見過佳琪她了吧。”
“小丫頭也長高了。”被稱作司命的巫女做出月牙似的微笑,木質皮膚蠕動。
兩人就這樣說了一句又一句,直到李佳琪終於結束了虔誠地祈禱。
“洛雲圖!站那發什麼呆呢,來拜一拜啊。”
李佳琪看不到巫女,隻覺著洛雲圖此刻的氣質仿佛超凡入聖,如果這時洛雲圖隨便來句什麼至理名言的話,她一定會說句,啊大師我悟了!
“我就不拜了,這我從小坐到大,和大神這麼熟了,再拜不是折老人家麵子嗎?”
李佳琪敲了敲臉頰,若有所思,“也是哦。”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剛祭拜的大神就在自己身邊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呢。
李佳琪飛也似的踩過階梯離開。
洛雲圖回頭問“她剛才許了什麼願?”
巫女似笑而不語。
怎麼都來這套,洛雲圖感慨地搖頭,提起一路上李佳琪買的大包小包,走出神社。
·
浮生調試著仿生義肢,如果不看上麵藍色的能量通路的花紋的話,基本就和普通人沒區彆。
隨著構造節點被轉動,五指規律地抬起落下,像是波浪起落一樣流暢。
哢!
就像在光滑的路麵上終於找到了一個棱角,將其磨平。
結束了例行檢修,浮生仿佛上完發條後的玩具一樣開心。
縮了縮手,浮生時不時向門口望去。
在忘仙分部注冊完後,浮生就逛起了論壇。
忘仙作為一個最大的開放性組織,能在散修乃至宗族中擁有最高威信不是沒有原因的。
以忘仙作為官方,在忘仙十二的組織下構成了一個層次明晰、邏輯嚴謹的類冒險家工會的係統框架,以此保證任何人能通過這個框架獲得相應的權益。
包容百家,以治萬民。
而浮生在論壇上一前輩的反複勸誡下,明白了一個道理……前輩是不可信的!
證據就是她現在不知不覺就被那個前輩拐到自家公會了。
說什麼我公會剛成立正缺人,保證不會虧待每一個成員……
巴拉巴拉……
浮生就這麼被拜托來拜托去,最後心一軟,就給前輩哄來了。
真是太壞了!
料是洛雲圖遇到這些事肯定會反唇相譏道“修行不混圈,賽過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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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就是心太善了,總是先想著怎麼幫彆人,最後淪落到一個傷心跳樓地步。
“好想跳樓o△q”
忘仙框架下注冊公會蒼藍之淚,最高境界的會長隻有半神境。
除此之外,包括浮生在內的四人沒有一個達到半神。
完全可以說是臨時拚湊起來勉強趕上注冊標準的新人公會。
嘛,反正……來都來了,先看看?
浮生現在在等人,論壇上約好了八點全員集合,現在已經十點了,二三十平的房間裡隻有自己一人,浮生都快懷疑自己記錯了時間或地點了。
·
李佳琪被洛雲圖不情不願地拉進道場,“乾嘛還要特意來這,今天可是不用練劍日啊。”
洛雲圖完全不理她的扯皮,從雜物間裡拿出一柄精心保養的名刀,是空音死前所遺失的那柄「冬葬」。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這把冬葬刀嗎?”
“班長這是回心轉意啦。”
洛雲圖把刀一收,“想什麼呢,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來比一場吧,李佳琪,用真刀,”洛雲圖不容拒絕的宣戰,“即使你拿到了免許皆傳,但你究竟合不合格我還需要親眼見證下。”
李佳琪也認真了起來,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說的什麼話,好像班長比我還了不起似的。”
“那當然,就讓我們僅憑劍道,分個高下。”
李佳琪從隨身的刀帶中抽出佩刀,雖不比冬葬,但也絕非凡品。
洛雲圖冬葬出鞘,中段守勢。
戰鬥一觸即發!
李佳琪一勢箭步突進上前,但洛雲圖在刹那驚雷的磨礪下,這等速度還不夠看。
劍勢橫掃,攔下進攻。
刀刃相碰,竟瞬間在李佳琪的劍上留下一道凹痕。
李佳琪轉瞬撤手,身形如若鬼魅,下一刻已從洛雲圖身後襲來。
洛雲圖一式反弓,再次砍開,防守的水泄不通,“你就這點程度嗎?”
質問一般地話語將戰火點燃。
“班長可要看仔細了!”
李佳琪攻勢愈猛,走則矯若遊龍,進則若金剛折劍。
不知不覺間,李佳琪的身影忽隱忽現,洛雲圖詫異了起來,這步法自己竟也一時看不真切。
李佳琪退下,仿佛消失了一般,又瞬間從另一方斬來,轉瞬間刀影連天。
話是這麼說,可洛雲圖卻依舊變態到將每一招都完美接下。
洛雲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小覷,反而越來越好奇,這樣超規格的戰力你一個普通人要拿什麼贏?
洛雲圖再次接下李佳琪一劍,在刀刃接觸的瞬間一震,炸裂般發力道順著刀刃轟到李佳琪身上。
李佳琪抵刀後退,不顧被震麻的雙手,劍勢架開,一時竟如劃過流水一般,連綿不絕。
“流水。”
恍如瀑布驚虹,李佳琪的身形刺出,一躍而起,刀刃斬向洛雲圖的後頸。
“這招不錯!”洛雲圖的雙腳開戰來第一次離開了原地。
一連七刀砍向李佳琪。
“但戰鬥時喊招式名可是大忌。”
李佳琪流水劍勢再起,緘口不言。
下一刻,洛雲圖以同樣的劍勢砍來,刀刃之間競相擦出火花。
在李佳琪錯愕的眼神中,刀光已給出了答案,刀兵脫手而飛。
洛雲圖展現著不容置疑的眼神,這就是天才,憑努力無法超越之人,在生死百戰中殺出,是無數屍骸上唯一的生者。
在倒飛而出的途中,李佳琪隻是平靜地說“師兄,你入歧途了。”
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
李佳琪落地,刀兵倒持,奮力一擲,“逆水,”
無用之舉,可就在洛雲的圖守劍剛砍開李佳琪的刀時,李佳琪消失在原地,以超乎人體應有的速度衝出,握過刀柄,再次下劈。
“寒。”
遠處李佳琪原先站立的木板已經被踏碎,戰鬥才剛開始認真起來。
撕破冷冽的寒風,日複一日的磨煉劍技,她的劍由此而成。
劍鋒再轉,狂暴的劍勢撕裂地板,“拔山。”
洛雲圖驚蟄一舞,拉回節奏。
呼吸狂嘯,白雪紛飛,刀光劍影,雷霆乍驚。
汗水肆意揮灑在地上,衣衫隨著劍舞狂舞。
李佳琪的刀刃已經坑坑窪窪,可麵對洛雲圖的猛攻卻絲毫不落下風。
砰砰砰!
明明是兵擊卻付出了猶如炮火轟鳴的動靜。
塗山尚武,有如野獸崇拜暴力。
而洛雲圖花了兩年學藝,僅用一招驚蟄便將塗山的那些個天才全挑了人仰馬翻。
戰法·驚蟄。
如同暴力的劍舞,暴力的美學,將所學的一切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無數不相容的武技完美的融合在這一戰舞中。
佛家的金剛,茅山的靈動,妖族的血氣。
在生死搏殺中最終錘煉而成的巔峰之技,洛雲圖用這登峰造極的兵擊術蠻不講理的躍身入劍道。
洛雲圖一下橫掃擊退李佳琪,李佳琪倒地後又迅速受身反攻,戰火澆燒。
刹那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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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無數技巧融於一劍,宛如曇花一現般向世間炫耀自己驚才絕豔的天賦。
轟鳴!
這也是李佳琪會說他入歧途的原因,以刀為兵、以戰養劍,早已背離了劍道的初衷。
洛雲圖,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嗎,因為早已放棄劍道,所以想將空音的劍交由我來繼承。
不,應該說打從一開始班長你就無心練劍嘛,也對,你隻是仰慕空音而已。
所以……我才不會讓你失望的。
隻有我,能夠拿起冬葬!
一瞬間仿佛屋外的風雪都靜止了,眼中的一切隨著瞬間繃起的反應神經而變的緩慢。
一呼一吸,一舒一張。
在這短暫的瞬間獲得驚人的動態視覺,李佳琪抓住了洛雲圖的身影。
他來了,比雷鳴更快,仿佛要掙脫時間的枷鎖瞬息而至。
麵對洛雲圖這無可匹敵的一劍,李佳琪沒有絲毫的退卻,攔下劍刃!
裂痕自李佳琪手中的刀上蔓延、斷裂,碎片在空中分崩離析,劍勢一氣掃空了院子的飄雪,這一招刹那驚雷被一個區區凡人接下。
自這間不容發的一瞬,李佳琪兩指捏起了空中飄散的一片劍刃碎屑,如稻穀般細小,卻在她手中炸裂出了令人膽顫心驚的力量。
拋出。
一片、兩片、成百上千!
無數肉眼中的黑點闖入視線,愣是洛雲圖也倒吸一口涼氣。
「金錢落地」。
從陰之抄·無刀取中悟出的絕技,帶來了一聲巨大的轟鳴,那是無數細小身影的疊加。
洛雲圖從牆上爬出,手臂上是被碎刃哧出滾燙煙霧的傷痕。
李佳琪握著半截斷劍嚴陣以待。
洛雲圖隨手將冬葬劍扔到李佳琪眼前,“刀和道場,是你的了。”
李佳琪哈哈地笑了兩聲,往地上一躺。
“怎麼打了這麼久,筋疲力儘了呢,師兄你舞這什麼劍呐,又重又沉的,手都震得發麻了。”
見李佳琪還有這般閒心說著玩笑話,洛雲圖走到院子裡,不由得微笑了起來,“輸了呢。”
·
浮生隱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盼望地盯著門口。
“蒼藍之淚的會員們,一起迎接我們的新未來吧。”一個藍發的大姐姐推門而入,言行激動,但很快氣氛又降回到了冰點。
空曠的房間裡堪稱一陣涼風襲麵。
太尷尬了!我沒走錯地吧。
天青淚關上門再打開,是這沒錯了。
看向坐在窗旁是浮生,天青淚接受了這個事實,“就,你一個?”
浮生點了點頭,視線不曾移開,死盯著天青淚,生怕她扭頭就跑似的。
喂喂,反了吧?現在是我怕你跑了吧!
天青淚無奈地敲腦袋,埋怨道“那幫家夥。”
天青淚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浮生,她仍舊瞪著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天青淚,眼角似乎還有些許淚痕,像一隻餓癟了的流浪犬的眼睛。
天青淚發揮起自己作為領袖的特長——緩解尷尬氣氛。
天青淚迅速拾起笑臉,“我叫天青淚,蒼藍之淚的會長。”
天青淚溫柔和煦的自我介紹,誰能拒絕可靠的鄰家大姐姐呢。
“浮生,”浮生的聲音很輕柔,軟糯軟糯的像隻白絨絨的貓崽子,“曆曆浮生的浮生。”
好可愛!好想揉一揉。
天青淚拚命忍住上去抱住浮生就使勁rua的衝動,前輩的人設不能崩。
“你來的可真早啊,抱歉在路上堵車了,等很久了吧。”
“還好。”浮生的視線移開,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我記錯地方了。
天青淚靠過來坐下,“你的注冊id和真名一樣呢。”
“誒!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能,隻是一般人都會想要保留些隱私吧,虛擬賬號用真名什麼的,不太多見吧。雖然我也差不多,直接去了天青兩個字,浮生是你全名嗎?”
“萍,隨媽姓的。”浮生怯生生地說,“……你名字真好聽。”
“嘻嘻,是吧,我弟也常這麼說。”
“可能是因為他是你弟才那麼誇你的。”
“可你也誇了,這總不能有假吧。”
浮生低著頭,不知不覺間天青淚靠的越來越近
怎麼辦!浮生完全不會應付這麼主動的類型,有種以放鬆警惕就會被吃乾抹淨的預感,老師救救我。
說笑間,第三名成員也到了。
男人厚重的黑眼圈裡是布滿血絲的眼球,蒼白而憔悴的麵容如同肺癆病晚期,好像隻要一陣風吹過就會馬上過勞死的社畜。
“我是不是打擾了。”
“沒有沒有。”浮生連忙擺手。
“大師想必就是沈雎了吧,我是會長天青淚。”
轉眼間天青淚已經從椅子上彈起,一躍到對方麵前可勁握手,順帶問好入座拷上一條龍服務。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小孩子不懂事,彆急著走啊。
原來會長對每個人都這麼“熱情”啊,浮生一副原來如此學到了學到了的表情。
天青淚拍了拍沈雎的肩膀,是絕不給你任何逃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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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玩笑。”天青淚將鎖拷解開,也不知道是真開玩笑還是過於熟練,但如果真的有人打算跑的話指定瞬間拷上。
沈雎一副你們年輕人玩的太花我無法理解的表情,但還是鄭重的做起了介紹“「閻王無救」沈雎,後勤與技術部門,戰鬥中有受傷的話,不用擔心。”
是你能給治療不用擔心,還是你能替我們辦喪不用擔心。
天青淚尬笑了兩聲,也沒有質疑沈雎的能力,能力可以慢慢培養,這時候缺的是願意加入這種小公會的人。
不過兄弟你都這樣了還來當醫療兵,這麼舍己為人的嗎。
剩下兩人陸續到來。
莫纓,女,id爆破專家,專長……我想用不著介紹了,一個崇拜爆炸藝術的家夥,據說成為修行者的契機是十八歲的時候突發奇想用靈晶做炸彈原料,往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走上了修行之路。
金路遠,男,id金發貴公子,有點潔癖,算是個仙二代,家裡有點小錢,毫無波瀾地成為了修行者,夢想是找個理想型的女生回家光宗耀祖。
天青淚拍拍手,對著四人說“好啦,現在我們蒼藍之淚的成員就全員到齊了,我宣布,蒼藍之淚正式成立!”
天青淚從終端裡調出一份數據,“現在公會還在運營初期,接不到什麼高級任務,我托了點關係,弄到了這份d級團隊任務作為第一階段公會成員間的磨合。”
d級任務
清剿蟲巢。
犀角蟲一係的靈獸,未開靈智。
入道境上下。
規模七千到數萬不等。
接取要求個人五級或公會二級。
忘仙注冊成員和公會有一到七的分級,根據任務和貢獻獲得經驗進行升級,所需經驗逐級累加,最高的七級是前六級所需經驗總和的十倍,全元初都隻有三十幾個滿級賬號,被授予了永久的“至尊會員”稱號,享有各種福利以及優先權。
三十人中的每一個無不是刷完了大量的任務,做了啥差點拯救世界的偉業。
可以說比起各種優待,光是至尊會員這一稱號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好,情況我都進行過了了解,桌上的就是目前可能會用到的全部資料,那麼來集思廣益一下,擬定一個對策。”
莫纓迫不及待地舉手,“我我我,我推薦送幾個炸彈進去,直接把它們炸得灰飛煙滅。”
“駁回,爆炸的動靜會引起市民的恐慌,收到的投訴太多,公會就得解散。”
在莫纓逐漸癟下去的時候,天青淚補充了一句,“如果下次接到了郊區的任務倒是可以考慮。”
莫纓瞬間又精神了回來。
金路遠敲了敲犀角蟲的資料,“雖然爆炸女的方案不能采用,但好歹是指出來一個方向,犀角蟲是弱火的,隻要……”
天青淚默默聽完,最後搖搖頭,“不行,濃煙和火焰會刺激到蟲群,蟲群很可能會擴散進而襲擊普通人,雖然疏散了人群,但犀角蟲的飛行能力很棘手,僅憑我們五個人不可能完全封鎖,預算也不充足,哪怕隻是一隻入道境的犀角蟲闖到了有人的街區,也是非常危險的情況。”
討論持續了半天,莫纓也時不時插兩句沒有建設性的意見,礙於人力物力的匱乏,策略發揮不了更大的作用。
金路遠有些不耐煩了,“要我說,既然想不出個什麼對策,那就乾脆速戰速決,拖得越久不確定性就越大,就越有可能危及普通人。”
莫纓點頭,依舊說著毫無意義的觀點,“俺也這麼覺得。”
反正隻要和炸彈扯不上邊的事上,這家夥的意見都不太重要。
隻能說作為磨合隊員的任務而言,這個任務的限製太過苛刻了。
話是這麼說,但天青淚還是覺得果然還是不能就這麼結束吧。
天青淚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浮生,“浮生,你有什麼想法嗎?”
“誒!我嗎?”浮生看了看桌上的各種資料,又看了看窗外,“如果能下雨就好了。”
金路遠覺得莫名奇妙,“這種時候你在說什麼啊。”
天青淚抬手打斷金路遠,示意她繼續說。
浮生抽過城市的分布圖,在上麵隨意的點了幾個位置,“隻要下了雨,雨水就能限製犀角蟲的飛行能力,然後再守住這些關鍵的節點,嗯……後麵的想不出來了。”
莫纓說到“傻了吧,這幾天都是大晴天,任務期限內壓根盼不著雨。”
“但浮生說的方法的確可行,”半死不活的沈雎接過記號筆,就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補充起了浮生剩下的部分,“在這幾個地方架起關隘,再將這兩處封鎖,光憑雨水的刺激還不能讓它們出了自投羅網,莫纓你能做個炸彈投射到蟲巢裡嗎,隻需要能將他們激怒的量就足夠了……還可以再這個地下車庫開一個口子,等蟲群逃到裡頭後再用火燒……”
能加班、能熬夜,還超級高效,有這樣一個隊友總是令人非常安心。
“但是,”金路遠不耐煩地點明了這個計劃最致命的一點,“哪來的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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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向了前方,左眼中那個名為「世界之淚」的物質給予了她超凡的視界。
大家都順著浮生的視線,目光齊齊落在天青淚身上。
“讓我來?可以啊,降個雨還算輕輕鬆鬆吧,畢竟專業對口,我去和忘仙那邊申請下封鎖。”
在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後,莫纓好奇地說“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能啊,畢竟會長身上的水元素靈力都充盈到溢出了啊,不過按老師說的,世界之淚的存在應該屬於組織內的機密是禁止泄露的。
“哎呀呀,誰沒點小秘密不是,時不我待趕快出發!”天青淚推搡著大家夥離開,“美好的未來在等著我們呢。”
·
洛雲圖和李佳琪相伴來到車站,李佳琪看見月台上的劉君儀搖搖揮手,興奮地撇開洛雲圖跑過去,大呼小叫的,永遠都充滿的青春氣,讓人很難去想象她老了之後會怎樣。
就像少女永遠是少女。
洛雲圖慢步走來,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劉君儀強忍靦腆,端莊地問候“好久不見。”
列車進站,最後一個人珊珊來遲。
張河一身邋遢的打扮,像是在家憋了十天半個月沒刷牙沒洗臉沒刮胡子,總之就是很久沒打理過就急匆匆地出門的感覺。
“你這身什麼行頭啊,大科學家。”洛雲圖上來就不留顏麵地挖苦。
“沒辦法,研究項目比較緊,”張河倒是滿不在意,隻要沒味就行了,畢竟研究所裡基本都是無毒殺菌的,不然身上不長兩蘑菇都說不過去“走吧,都等著呢不是。”
洛雲圖開心地笑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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