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景,小疊又趕緊退後兩步,與柏澤保持距離。
柏澤好像故意讓非以看見,上前一步,抬手撫上小疊的臉頰,彆動,這裡有一點臟,我幫你擦掉。
小疊不知真假,縮了縮腦袋,若放在從前,她覺得太正常,隻不過當著非以多少會讓她傷心。
阿霜向來心直口快,眼珠在他二人身上來回轉,結結巴巴“你們可真……好啊!”
“那當然,我要取疊兒。”柏澤氣定神閒,他不想再遮遮掩掩,機會稍縱即逝。
此言一出,猶如石破天驚,將大家都驚成木頭人。
非以手中的毽子“叭”地掉在地上,麵色更加蒼白,她慌慌張張拾起毽子,揪著那羽毛不知所措。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阿霜張口結舌,撓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定是南武沒出兵,小疊姐姐要和離。然後……再嫁給孟大哥,我說得對不對啊?”
“阿霜真聰明,說得完全正確。從今往後我對疊兒不會再放手。”
柏澤從容淡定,有些事早些知道,反倒免生事端。也好讓非以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哪裡有的事,我……。”小疊瞧著非以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畢竟以前都是撮合他倆來著。
當著人家麵再鬨這麼一出,叫人情何以堪?
話還沒說完,柏澤趕緊捂著她的嘴,神情溫柔“我什麼?還他呢!”
“你們聊,我先回屋去。”非以轉身,聲音細如蚊蚋,拿鍵球的手有些發抖,低眉斂眸。
如當頭挨了一棒,腦袋轟然作響,被震得神魂散亂,整個人仿佛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阿霜忽然意識到自己立在這裡也是多餘的,趕緊道“我去瞧瞧非以姐姐。”
見他們相好,終如黛色所願,她和舒嬤嬤始終認為,自家少爺和小姐才是金玉良配。
小疊有些氣惱,萬不料柏澤會當眾整這麼一出,怎麼對得住非以啊!她定會認為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虛情假意。
“非以姐姐對你一片癡情,為何這樣傷她。”
“她對我癡情我就要娶她,我對你癡情你為什麼裝作看不見?”柏澤反問,一隻手支在柏樹上,將小疊半包圍,她頭抵著樹乾。
“長痛不如短痛,你明知道,我對非以從未有半絲愛意。”
“因為……因為我已經嫁人了!”小疊將頭彆向一旁。
“是嗎?”柏澤另一隻手掂起她的下巴,讓她正對著,然後唇角一勾,冷冷笑了笑,放開手,背過身去。
“明日,我送你入宮去見姑姑,她很想你!”
小疊緩緩站直身軀,心亂如麻,似有千絲萬縷攪在一起,正將她一點一點束緊。
不過,是應該去瞧瞧娘親,自打回府一次都未入宮,反倒是娘親來看過她幾次,宮裡有什麼好的東西也給她捎一份。
翌日,柏澤早早地備好馬匹,阿霜和黛色陪著入宮,非以推脫身子不適留在府上。
小疊知道昨日之事讓她備受打擊,也不便多問。
西穆皇宮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建而成,以前的宮殿多為圓形或橢圓形的建築群,結構簡單。
新修的部分頗具掖陵皇宮風格,建築宏偉,內飾明珠碧玉,雕欄玉階,光彩奪目。園、池、閣、台、榭、亭、館等一應俱全。
柏澤領著小疊進了珠璣殿,阿霜和黛色在偏殿等候。
走入園中,就聽到“呀呀呀”稚氣的呼喝聲。
華麗富貴的小男孩手持長劍,正與兩名小太監殺得歡實。
柏澤悄聲道“這是小皇子,你的弟弟東陽煦。”
當見到柏澤和小疊,東陽煦馬上停止廝殺,將劍扔給小太監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