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能對你好?”南宮煜哭笑不得。
“總覺得心裡瘮得慌。”蕭曼小聲嘀咕道。
南宮煜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疼你累了一整日,給你洗洗腳,你倒覺得我居心不良,非要我不拿好臉色待你,你才高興?”
“那我一定躲你遠遠的。”
南宮煜氣結,待她好,她覺得他居心不良,要待她不好,她立馬躲他遠遠的,他真是太難了。
“漳縣這邊很快就能走上正軌,那些患者也在逐漸康複,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打探消息?”
“我得回帝京了。”南宮煜一邊給蕭曼洗腳,一邊說道,“此次江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太子這次,怕是夠嗆。”
“為什麼覺得是太子?”南宮煜詢問道。
“南宮逸這人,愛好金錢,愛好美人,金家就是他手中的錢袋子,他呀,不缺錢,不需要來摻和這種爛事。”
“這裡可是在製作兵器。”
“他連兵都沒有,又哪裡需要兵器?”蕭曼緩聲說道,“剩下的就是楚王跟太子。”
“楚王娶了陳國公的女兒,有了武將的支持,如今在帝京,也是混得如魚得水。”南宮煜神色自若的說道,“私造兵器,他也有嫌隙。”
蕭曼盯著南宮煜看了許久,看得南宮煜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看我做什麼?”
“我看你是否傷心。”
“我為何要傷心?”南宮煜不解的問道。
“又一個心儀你的姑娘嫁為他人婦,你就不傷心嗎?”蕭曼調侃的問道。
南宮煜有些無奈的瞪著蕭曼:“蕭曼,你就非要惹惱我?”
“開玩笑而已。”蕭曼正色道,“楚王在江南待了十年,江洲出事,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他可不傻,怎麼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也對,江洲的幕後之人確實是太子。”
“你手中的兩個人證可得小心了,莫要被人滅口了。”蕭曼提醒道。
“放心,這兩人早已經被秘密押往帝京,大牢中的,隻是替身。”南宮煜拿過一旁的帕子,替蕭曼擦乾淨腳,“左右你現在無事,不若,扮作我的謀臣,隨我回京?”
“誰說我無事?”蕭曼反駁道,“若不是擔心墨涵莽撞的把自己葬送在這裡,我早離開江洲了。”
南宮煜眼神微暗:“是擔心蕭洛?”
蕭曼點點頭,與其說擔心蕭洛,不如說擔心獨孤明宇,若是慕容晟睿在平西城,那麼他的目標必然是明宇!
“以蕭洛的本事,不至於不是夏侯纓的對手。”
“如果隻有夏侯纓一人,我自是不擔心,可平西城還有彆人。”蕭曼有些憂慮的說道,“我懷疑雲起換了統帥,哥哥他們接連吃敗仗,這有些不同尋常,不去看看,我終究不放心,所以我必須去一趟雲中城。”
“我不能陪你去雲中城,你千萬小心,不許以身犯險,不許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