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隻是過去看看哥哥而已。”
“明日天不亮我就得走,就不跟你道彆了。”
“好。”
南宮煜悄悄離開了漳縣,趕回帝京。
太子一向謹言慎行,不讓人抓錯處,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南宮煜豈能放過!
南宮煜一走,蕭曼也決定離開,前往雲中城,雲中城是一道屏障,決不能有失,更何況慕容晟睿已經有所懷疑,她需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曼兒,你要走了嗎?”文墨涵的病已經痊愈,除了麵色有些蒼白,已經恢複成往日的謙謙公子。
“漳縣的形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感染時疫的百姓也逐漸好轉,我也該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是我拖累你了。”文墨涵歉意的說道,“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困在漳縣這麼久。”
“母親會留在這裡幫你,直到漳縣的百姓痊愈,大抵會跟你一起回帝京。”蕭曼溫聲說道,“下次,莫要再這般魯莽,若是連你也出事了,誰來救這些百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蕭曼嗔怒道,“再有下次,我可就不管你了。”
“好,沒有下次。”文墨涵笑著說道,“曼兒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好不容易借著重傷的借口逃出帝京,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我想去雲中城探望哥哥。”兩人並肩而行,走在恢複正常的街道上,那些活下來的百姓,紛紛給兩人打招呼。
“曼兒,你會因為彆人的過錯而恨我嗎?”
蕭曼停下腳步:“為何問這樣的話?”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說…說你恨我。”
蕭曼有些迷惑:“我為何要恨你?”
“他說,文墨羽還活著,傷了你哥,說你隻要看到我,就心生厭惡……”
“南宮煜!”蕭曼咬牙切齒,“你彆聽他胡說,他胡說的,我承認,我討厭文墨羽,可文墨羽是文墨羽,你是你,傷害我哥哥的人也是文墨羽,不是你。”
“但是文墨羽是相府養大的,俗話說,愛屋及烏,恨也一樣,曼兒,你實話告訴我,你將我送你的玉鐲交給秦王,是因為恨我嗎?”
“玉鐲……”蕭曼瞬間想起來了,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那一枚被秦王拿走的鐲子,如今再次戴在她的手腕上,“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阿煜告訴我,說這枚鐲子是相府世代相傳的,對你來說,意義重大,是要交給相府未來的女主人的,所以我才請他代我還給你。”
蕭曼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又將它取下來,遞到文墨涵麵前:“我明明記得被他拿走了,說是還給你,可是我重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又回到我手腕上了,正好,現在還給你吧。”
文墨涵從蕭曼手中接過鐲子:“曼兒,知道我為何送你這枚鐲子嗎?”
“是為了讓我跟文墨羽和解。”蕭曼想起南宮煜說的話,如實說道,“隻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跟文墨羽永遠不可能和解,她做了我無法原諒的事情。”
文墨涵握住蕭曼的手,臉上的笑容蒼白易碎,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仿佛隨時可能被傷痛填滿。
“曼兒,我送你這枚玉鐲,是因為我心儀你,我想成為那個站在你身邊,陪你看春去秋來,陪你白首到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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