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是被驢踢了!”
“陛下,蕭振罵人!”
“陛下,末將隻是實話實說。”
“夠了,以前你們吵吵鬨鬨,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如今你們都上演到全武行了,眼裡還有朕嗎?”
“陛下,是文相先動手撓人的!”蕭振將自己的臉亮給皇帝看,“末將還是第一次知道男人打架跟娘們學,撓人臉!”
老皇帝差點笑出來,好在他憋住了,目光看向文相,文相挺直腰杆:“你說誰娘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大老粗,瞧瞧你那女兒,好好的大家閨秀,被你教成了個男人婆!”
“你再說我女兒,我跟你急!”
文相瑟縮了一下,蕭曼是蕭振的逆鱗,這點也是人儘皆知,更何況,自家兒子的終身幸福甚至身家性命都綁在了蕭曼的身上,文相咬了咬牙,忍了!
“今日之事,你們都有錯,各自罰奉一月。”老皇帝當即斷案,“文相,蕭愛卿大病初愈,你讓著他些吧。”
“微臣遵命。”
“退下吧,再有下次,定然重罰。”
“多謝皇上開恩,臣等告退。”
兩人退出禦書房,剛一出門,又互相瞪上了,胡萬看了如同鬥雞眼一樣的兩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兩人就跟冤家似得,見麵就互掐,同朝為官這麼多年,再大的冤家也該解開了。
偏生這兩人,越吵越厲害,如今都升級到動手了,那下次,還不得動刀子?
“兩位大人,同朝為官,和氣生財。”
“多謝胡公公提點。”兩人笑著告辭,轉過身,互相哼了一聲,各自離去。
將軍府的密室中,蕭曼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燭光下,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四姨娘被綁在椅子上,一晚上沒睡覺,她雖然精神不濟,也不至於投降認輸,眼底的防備,絲毫沒有放鬆。
蕭曼一手把玩著玉佩,一手輕扣桌麵,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溫柔,四姨娘頓覺眼皮子很重,仿佛快睜不開眼了。
蕭曼輕扣桌麵的手停下,四姨娘已經陷入了沉睡,絲毫不知,她在不知不覺中踏入了蕭曼精心為她準備的陷阱。
“你是哪裡人?”蕭曼輕聲問道。
“薊州人。”
“叫什麼名字?”
四姨娘蹙眉想了想,這才緩緩道:“舒窈。”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蕭曼微微一笑,“倒是個好名字。”
“他說舒窈二字最是適合我。”四姨娘臉上浮現出嬌羞的笑容。
蕭曼眼神深了一些:“他是你喜歡的人嗎?”
四姨娘粉麵含春,羞怯的點了點頭。
“他是誰?”
四姨娘蹙眉,臉上閃過一抹掙紮,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彆人,他的身份。
蕭曼見四姨娘極力的抵抗著,不願意說出那個人的身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縱然到了這個時候,四姨娘也想保護她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