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淚流滿麵:“是我害了你。”
“傻孩子,與你無關。”鮮血從無憂的嘴裡湧出,他撐到現在,隻是想最後見她一麵,“前路坎坷,危險重重……你……要小心。”
“老和尚,快停下!”蕭曼極力的衝擊著穴道,無憂傷得極重,若是沒了一身修為,必死無疑!
無憂臉上的笑容,很是慈愛,當所有功力傳輸給蕭曼,無憂的手從蕭曼後背滑落,蕭曼的目光看向南宮煜,南宮煜快步上前,解開了她的穴道。
蕭曼回身,握住無憂垂落的手,無憂竭儘全力的朝著蕭曼綻放出燦爛的笑臉:“你要……好好活著。”
“義父!”
無憂聽到蕭曼的呼喚,身子微微一震,極力的抬起手,想要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然而遭受重創又失去一身功力的無憂,生機早該斷絕,竟在蕭曼麵前化作煙塵,消失不見。
“義父!”
蕭曼伸出手胡亂的抓著,最終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無憂坐化了,除了身上的袈裟,什麼都沒有留下。
“方丈圓寂了。”
感業寺的鐘聲響起,一聲又一聲,傳出很遠,在這寂靜的午夜,格外清晰。
天一道長抬頭看著夜空,眼眶微紅:“你這老禿驢,終究還是走在了老道的前麵。”
“師父,夜深了,您還不休息嗎?”小道士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天一道長的身邊,見自家師父一直盯著夜空看,不由得看向夜空,隻見一顆星星迅速劃過夜空,消失不見。
“師父,是有人老去了嗎?”小道士仰著頭詢問道,師父說了,一顆星星墜落,就是有一個人老去了。
“是啊,有人老去了。”天一道長收回目光,轉身往裡走。
小道士跟在後麵:“是師父認識的人嗎?”
“嗯,是師父認識的人。”
“那我認識嗎?”小道士仰著頭,好奇的問道。
“你不認識。”天一道長伸手摸了摸小道士的腦袋。
這時,一陣風吹進來,吹起天一道長的道袍,仿佛他整個人將要羽化而去,小道士連忙抓住師父的衣角。
天一道長握住小道士的手:“起風了,回屋吧。”
“是,師父。”
感業寺的鐘聲,傳入皇城之中,老皇帝正在批閱奏折,聽到鐘聲,當即傳人進來詢問:“何處來的鐘聲?”
“回陛下,鐘聲應該是感業寺傳來的,奴才聽著每次敲三下,連續敲了九次,應該是感業寺的方丈圓寂了。”
“無憂禪師圓寂了?”皇帝詫異的問道。
“回陛下,應當是。”皇帝微微蹙眉,“朕若是記得不錯,永寧在感業寺養傷吧?”
“永寧公主確實在感業寺養傷。”
“無憂圓寂,她也該回皇城了。”
胡萬神色微動,頓時明白,原本蕭曼在感業寺養傷,是因為無憂禪師,如今無憂禪師圓寂,蕭曼自然也不能再待在感業寺。
“想來大將軍也該收到消息了。”
將軍府,蕭振從床上一躍而起,驚動了賀青衣:“將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