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響了。”
“宮中出事了?”
“不,不是宮中,聽著像是感業寺的喪鐘,我不放心,得去感業寺瞧瞧去。”
“我與將軍一道去吧。”
“你留在府中,讓人將曼兒的院子打掃乾淨。”蕭振一邊穿衣服一邊吩咐道,“若真是感業寺出事了,曼兒就不得不回將軍府了。”
賀青衣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原本蕭曼可以借著重傷逃離帝京,可若是感業寺出事了,蕭曼就不能以這個借口繼續留在感業寺了。
“我馬上著人去辦。”
蕭振帶著人出府,竟在城門口遇上了文墨涵:“將軍。”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往外麵跑什麼?”蕭振命人開門出城,文墨涵當即跟上。
“將軍因何出來,晚輩也是因何出來。”文墨涵駕馭者馬兒,追上蕭振,“曼兒不會有事的。”
蕭振看了一眼文墨涵,不知道該不該將他的猜測說出來:“文家小子,你待曼兒一片真心,隻是她心中怕是有人了。”
文墨涵神色不變,哪怕知道蕭曼心中有人了,他也無法放棄:“晚輩知道。”
“知道你還……”
“晚輩知道,曼兒心中有人了,但這不是晚輩放棄的理由。”文墨涵的聲音在夜風中格外的溫柔,“晚輩隻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一個人。”
蕭振挑眉,若是讓他選,彆說,他還真會選文墨涵,在他看來,文墨涵比南宮煜更適合自家女兒,奈何他並不知道,他女兒的軀體裡,是另外一個靈魂。
兩人趕到感業寺的時候,看到南宮煜也在,文墨涵的眼神暗了暗。
“秦王殿下。”
“將軍來了,她在裡麵。”
兩人當即快步上前,卻見房門緊閉,銀朱跟映雪小心翼翼的守在門口:“將軍,文大人。”
“小姐呢?”
“在屋裡。”銀朱蹙眉,“無憂禪師圓寂了,小姐很難過。”
文墨涵神色不變,他去查過跟獨孤曼有關的資料,知道無憂禪師跟獨孤曼曾經是好友,無憂禪師圓寂,她會難過也正常。
蕭振上前要敲門,卻被文墨涵攔住:“將軍,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到底怎麼回事?”蕭振看向南宮煜,南宮煜還穿著宮宴時的衣衫,可見一出宮就來了這裡。
“有人襲擊了無憂禪師,無憂禪師傷重不治身亡。”南宮煜簡單的將事情說給兩人聽,此刻的蕭曼內心十分自責,認為是她害死了無憂。
“可查到凶手?”
南宮煜搖了搖頭:“來的都是死士,一個活口都沒有,也沒有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不過,無憂禪師一死,她就必須回皇城了,將軍還是早作打算吧。”
蕭振咬牙,他當然知道這點:“對方襲擊無憂禪師,是為了逼曼兒回皇城?”
“不無這個可能。”
文墨涵垂眸沉思:“要逼曼兒回皇城,是不是說明這個人知道曼兒傷勢痊愈?”
蕭振身子一震,是了,若是蕭曼昏迷不醒,縱然殺了無憂,也沒有用,背後之人定然是知道蕭曼傷勢痊愈,才會殺害無憂,逼迫蕭曼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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