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目送蕭曼一行人遠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店小二將布巾往肩膀上一搭:“老板娘,人都走的看不見了,回去吧。”
“這一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秋娘歎息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相見,她們都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老板娘,您跟那位小姐很熟嗎?”
“不熟。”老板娘緩緩說道,“但是,我欠她一條命。”
店小二有些不解的撓撓頭:“您什麼時候欠她一條命了?”
“很久以前。”秋娘往客棧裡走,剛進門,就見南宮煜站在窗口,眺望蕭曼離去的方向。
“人都走了,客官還不走?”秋娘哪裡不明白,這人就是衝著蕭曼來的。
“老板娘與她認識很多年了吧。”
秋娘沒有回答,蕭曼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不能說的秘密,更何況這人還是衝著蕭曼來的,她就更加不能說實話了。
“客官說笑了。”老板娘轉到櫃台後麵,將算盤撥得啪啪響,“我在這興唐道都待了十年了,哪裡會認識這麼個俊俏的小姑娘。”
南宮煜神色不變:“不認識她,那可認識獨孤曼?”
秋娘撥算盤的手一頓:“客官真是好笑,這雲起的太後娘娘,有幾人不知道的?可惜鞠躬儘瘁,最後落個葬身火海的下場,這女人啊,過於相信男人,最後都不得善終。”
“你怎知她不是浴火重生?”
秋娘微米雙眼,片刻之後,笑了起來:“客官真會說笑。”
“老板娘也是淪落人吧。”
秋娘將算盤一收:“客官若是住膩了,就趕緊離開,我這小店可不歡迎不太友好的人。”
南宮煜聽了,也不生氣,隻是笑:“我隻是跟老板娘開個玩笑而已。”
秋娘笑了笑,便不再理會南宮煜,南宮煜招呼葉一辰離開,兩人剛離開客棧,秋娘便抬頭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神經病,便繼續算自己的帳。
“主子,那客棧老板娘有問題嗎?”
“這條道上的人都有問題。”南宮煜緩緩道,“我曾聽說過一起滅門慘案,說的是一名女子殘忍殺害了她的公公婆婆與丈夫。”
“那人是秋娘?”
南宮煜回頭看了一眼客棧的方向:“這條商道上的人,都是亡命之徒,被收入這裡的人,都是身背血案世間容不下之人,所以他們叫淪落人。”
“雲起太後將這些窮凶極惡之徒弄到這條道上來,究竟是想乾什麼?”葉一辰有些不解的問道。
“窮凶極惡嗎?”南宮煜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覺得獨孤曼是一個怎樣的人?”
葉一辰仔細想了想關於獨孤曼的傳聞,獨孤曼的傳聞很多,但是最有名的還是她以鐵血手腕,震懾四國,她最讓人詬病的一點,便是屠城,最後落個葬身火海的下場,也有人拍手叫好,說她活該,誰讓她殺了那麼多人。
“她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