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蕭曼心中升起一絲僥幸,虧得她學了一身醫術,這事兒還得感謝鳳墨染,雖然她跟鳳墨染成了死敵,但是依然不能改變鳳墨染教了她一身本事的事實!
洪荒部落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病倒,這病如同瘟疫一般,在這個部落肆虐,讓這個靠天吃飯的部落苦不堪言。
山達看著蕭曼檢查病人,心中又緊張又不安:“如何,能救嗎?”
蕭曼站起身,看向山達:“找兩個人,跟我去找藥。”
“能治?”山達眼中浮現出激動的光芒,“您真的能治?”
“能,但是需要藥材,我需要一個熟悉這裡的人給我帶路。”蕭曼看向眾人,當即有個少年郎站出來,腦袋上紮著一根長辮子,手中拿著一把自製的土矛。
“我給你帶路。”
蕭曼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那少年郎當即跟了上去,隻是剛走出來,就見山雲背著背簍等候在外麵。
“我猜你要去采藥,而我恰好認識一些藥材,興許能幫上忙。”山雲跟蕭曼並肩而走,“而且這裡的地形,我最是熟悉不過。”
“山雲,我跟著去就行了,你在家休息吧。”
“神女救了我的性命,又幫忙救村子裡的人,我隻是略進綿薄之力而已。”山雲性子溫婉,卻是個極為堅韌的人。
少年郎當即看向跟出來的山達,山達看了一眼山雲,沒有做聲,少年郎見了,便住了口,走到前麵領路,帶蕭曼去采藥。
“神女,您是藥師嗎?”山雲好奇的問道,隨即想到,洪荒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會有藥劑師來。
蕭曼搖了搖頭,熟練的采摘需要的藥材,山雲有些詫異蕭曼對藥材的熟練,她從小跟著巫醫學藥理,也做不到如蕭曼這般熟練,一眼就能認出來。
蕭曼讓兩人分彆去采摘藥材,蕭曼看著毫不猶豫去采摘藥材的兩人,心中浮現出一抹疑惑,這兩人就不怕她逃走嗎?
待到兩人采完草藥回來,蕭曼問道:“你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離開,就不怕我逃走嗎?”
少年郎聽了這話,笑道:“你想逃就儘管的逃吧。”
“我這個人,一向言出必行,既然說了會救你們,那就一定會救你們。”一行人往回走,這時,樹林中升起了瘴氣。
蕭曼停住了腳步,身後兩人沒注意到,直接撞了上來,少年郎捂住被撞疼的鼻子:“停住做什麼?”
“起瘴氣了。”蕭曼蹙眉,看了看天色,還不到晚上,卻已經開始起瘴氣了。
“這種程度的霧,根本不值一提。”戚宏走到蕭曼前麵,徑直往前走,絲毫不畏懼升起來的瘴氣。
蕭曼退後一步,跟山雲並行:“你的族人都是這麼蠢這麼沒腦子的嗎?”
山雲尷尬的笑了笑:“神女,他這人的優點就是,橫衝直撞,無所畏懼。”
“難怪那麼多人病倒,而且病倒的都是精壯的成年人。”蕭曼塞了一枚丹藥到山雲的嘴裡,自己又含了一枚,這才跟山雲一起往回走。
“多謝神女賜藥。”
“我叫蕭秦,你彆神女神女的叫我了,叫我蕭秦就行。”蕭曼用的外出行走的化名,情況不明時,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會給自己帶去危險。
“好。”
而原本朝氣蓬勃的戚宏,走著走著,身子就開始搖晃,搖晃了幾下,又停下來,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回過頭來看蕭曼他們:“你們有沒有覺得頭暈?”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頭。
戚宏原本想說,頭暈就歇會兒,可是沒有想到這兩人都不覺得頭暈,難道是他最近太累了?
戚宏轉過身去,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才感覺好了些,隻是呼吸變得粗重,腿也變得很重,甚至有些舉步維艱。
山雲看著越走越慢的戚宏,有些擔心,想讓戚宏停下來,隻是話還沒有出口,戚宏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山雲求救的看向蕭曼:“蕭秦,他……”
“沒事,中了瘴氣而已。”蕭曼渾不在意的說道,“你們部落裡的人,都是因為長期吸入瘴氣,而引發的疾病。”
“竟是這霧氣引起的疾病嗎?”山雲吃驚的問道。
“嗯。”蕭曼點頭道,“雖然吸入一點不會致命,但是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中,身體就會被瘴氣侵襲,從而引發瘧疾。”
“可有醫治之法?”
“若是沒有,我何必帶你們出來采藥?”蕭曼笑著說道,“不過,有些人,得吃吃虧,才知道,人要有敬畏之心,尤其是對未知的東西。”
“敬畏之心,是說像對蛇神一樣嗎?”
“傻姑娘,那就是個畜生,跟神可扯不上關係,不相信人相信畜生,簡直愚蠢至極!”蕭曼從背簍中拿出一株草藥,“把這個喂進他嘴裡。”
“這不是普通的薄荷嗎?”
“可彆小看它,提神醒腦,效果奇佳,他現在腦子混沌,一片葉子,就能讓他清醒過來。”
山雲聽了,連忙快步上去,摘下一片薄荷葉,塞進戚宏的嘴裡,片刻之後,戚宏睜開雙眼,茫然的坐起來,吐出嘴裡的薄荷葉。
“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瘴氣,暈倒了。”山雲又摘了一片薄荷葉塞進戚宏的嘴裡,“彆吐,吃了,恩公說,這個東西能提神醒腦。”
戚宏臉一紅,聽話的將嘴裡的薄荷葉嚼碎吞了下去,雖然味道有些衝,但是他還是覺得味道極好,比他娘燒的紅燒肉還好吃。
蕭曼瞥了一眼兀自臉紅的戚宏,哂笑一聲:“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戚宏對於蕭曼說他傻有些不服氣,可一對上山雲的目光,立馬移開了眼神,他不敢與山雲對視,當山雲被選中為祭品的時候,他很想代替她,可是卻不敢破壞部落的規矩,他明明不想看著山雲去送死,可他卻不敢跟蛇神戰鬥。
當蕭曼出現,救了山雲的時候,他是歡喜的,可又恨自己無能,堂堂洪荒部落的勇士,卻不如一個女人有勇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姑娘被送上祭台,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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