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連忙按住懷中的女子:“師妹,彆亂動,仔細碰到傷口。”
“好疼,師兄,我好疼。”
“疼就對了,疼說明你還有救。”蕭曼的語氣不疾不徐,那姑娘疼得麵容慘白,嘴唇烏青,眼眶中含著淚,雙手死死的揪著劉宏的衣衫,卻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這位仙友,我師妹她怎麼樣?”
“死不了。”蕭曼將止血散遞給劉宏,“一日一次,敷在傷口上,三天後再給她吃一粒解毒丹,清除餘毒。”
“多謝仙友。”
“十塊靈晶。”
劉宏有一瞬間的愣神,癡癡的盯著蕭曼:“什麼?”
“診費,十塊靈晶,概不賒欠。”
澤方咧嘴笑,他還想說,原來她是個這麼熱心腸的人,竟然是衝著靈晶去的。
“哦,好,應該的。”劉宏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點頭,拿出十塊靈晶遞給蕭曼,蕭曼收了,分彆遞了一塊給竹青跟小白,兩條小蛇歡快的將靈晶吞進了肚子裡。
澤方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就算蕭曼要拿丹藥喂靈寵,他也不會驚訝了,畢竟能拿自己辛辛苦苦廝殺得到的魔晶喂靈寵的人,還有什麼是她舍不得拿出來喂靈寵的?
那姑娘雖然傷口很疼,還是打起精神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還未請教恩公尊姓大名。”
“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並不是你的恩公。”蕭曼說完,轉身跟澤方告彆之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遺跡,消失在密林之中。
“我們也走吧。”澤方招呼自己的人離開,眼底有著淡淡的笑意,明明隻是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可卻給他一見如故的感覺。
“公子很喜歡蕭秦公子?”隨從見澤方心情極好,小心翼翼道,“何不邀請蕭秦公子回家做客?”
澤方回眸,眸子中滿是冷厲,跟先前溫和無害的模樣一個天一個地:“彆打她的主意,否則,休怪我心狠。”
“屬下知錯。”
蕭曼回到眾人藏身的山洞時,向劍還沒有完成晉階。
“隊長,您回來了,副隊長還在入定中。”
蕭曼走到向劍的身邊,沉思了片刻,試探著將靈力輸入向劍體內,打探他體內的狀況,卻被向劍本身的力量給反彈了出去,虧得她撤手及時,否則,非得被這股力量拍在牆上不可。
“隊長,您沒事吧?”
“沒事。”蕭曼好笑道,“向劍也沒事,他啊,算是因禍得福了,就是不知道他此次能恢複到什麼程度。”
“副隊長難道也要逆天?”毒娘子吃驚的問道,若是副隊長也逆天的一下子到練氣九段,他們豈不是被遠遠的甩開了?
“逆天嗎?”蕭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隻有您是變態,現在副隊長也成了變態的話,我們豈不是得更加努力才行,否則拍馬都要追不上了!”
“無論向劍是否變態,你們都得更加努力才行。我留在這裡給向劍護法,以防萬一,你們出去找吃的,羅蘭山脈最近來了不少厲害人物,其中不乏築基期的高手,小心些,莫要與他們起衝突。”
蕭曼不放心的囑咐道,除了七大派的人派了人過來,還有一些組隊的傭兵,他們一行人的實力確實有些弱,遇到有築基期強者,他們就不夠看了。
“隊長放心,我們不會去招惹那些人的。”
“你們剛提升品級,境界還不穩固,出去覓食的時候,也彆忘了鍛煉身手,羅蘭山脈雖然危險,可跟陽明穀比起來,這裡算是很溫柔了。”
眾人想到在陽明穀的那段時間,他們天天中毒,不是被毒草毒花給毒倒,就是被飛禽走獸給毒倒,羅蘭山脈裡麵,雖然也有毒物,可大多數是無毒的,還算是比較安全的了。
蕭曼守著向劍,向劍如今的修煉,都是為了重回金丹期,重頭再來,對於他來說駕輕就熟,但是重新築基十分關鍵,畢竟他的金丹被人碎了,他可能這輩子都隻能停留在築基期,再也無法凝丹。
當向劍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變得愈發的內斂,蕭曼隱隱感覺到向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隱隱有壓製她的感覺,隻不過很快,向劍就將一身氣息內斂,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看來,你已經恢複到築基期了。”
“嗯,築基中期。”向劍立馬回答道,“隻是我不知道此生,我還能不能重回金丹期。”
“你可以的。”蕭曼果斷的說道,“你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將修為恢複到築基中期,那麼也一定能重回金丹期,然後走得更遠。”
向劍笑著撓撓頭:“本來我心裡挺沒數的,聽你這麼一說,好似我能成為一個化神期的大能一般。”
“會的。”蕭曼不疾不徐道,“我的目標便是成為一個化神期的強者,穿越空間縫隙去到其他地方。”
“作為主子的您既然下定了決心,我自然也不能落後。”向劍看向蕭曼,“老大,要打一場嗎?”
蕭曼眼底有著躍躍欲試,如今的向劍是築基中期,修為高了她不止一星半點,要知道煉氣期跟築基期,隔著的可是千山萬水!
“好啊,我也想試試,跟築基期的修士對戰是什麼樣的感覺。”
兩人當即出了山洞,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交起手來,因為境界高了蕭曼太多,向劍並未儘全力,而是將修為壓製到築基初期與蕭曼對戰。
向劍在無法之地那些年,磨練出了不少對戰經驗,加上無法之地的惡劣環境,向劍自認為將修為壓製到築基初期便能對付蕭曼了,可他終究是小瞧了蕭曼,哪怕煉氣期與築基期之間有著厚重的壁壘,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可蕭曼仗著超乎常人的耐力以及豐富的對戰經驗,跟向劍打了個平手!
向劍知道,有些天之驕子可以越級挑戰,那也隻是同境界的越級挑戰,可蕭曼竟然能跨越境界越級挑戰,而且她還沒有借助武器跟毒物,若是她將她所有的手段都用上……
向劍的額頭沁出了冷汗,他應該早就被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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