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雁玉卿一連喝了兩杯茶。
“這女人太可怕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
雁玉卿拍著胸口道,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若不是那老道出來阻止,那個女人恐怕會砍死我。”
“她修為不過元嬰初期,你還怕她?”
“我雖然不怕,可她是個姑娘,本來就是我不對,調戲她在先,若是還動手打人家姑娘,豈不是畜生不如?”
“你不是無論男女,都一起打嗎?”
“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雁玉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南宮煜,“拿紙筆來。”
南宮煜沒做聲,拿了紙筆給雁玉卿,雁玉卿將他打探到的地形一一畫出來:“當時,我想去探查這一片,但是被天虛子給阻止了。”
“雷天澤閉關的地方在滄山之巔,普通人根本上不去,這一處應該是一個頗為重要的地方,否則的話,天虛子不會出來阻止你。”
“鬱炬的魂魄會封印在哪裡?”
“天劍宗封印在煉獄塔的最頂層,天靈宗封印在千寒洞最深處,這兩個字地方,都是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南宮煜的手指在地圖上畫著圈,“今夜,先去查一查你白日裡探查的這幾個可疑的地方。”
“我看天虛子不是好相與的,我們要不要緩一緩?”
“你以為天虛子不知道我們來做什麼的嗎?”南宮煜冷靜的說道,“無需浪費時間周旋,阿曼給了我一魄,這一魄會帶著我們找到鬱炬被封印的最後一魂。”
“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讓小曼兒來天玄宗?”雁玉卿對南宮煜也算是頗為了解,天玄宗的人高深莫測,宗門內又布滿各種機關陣法,蕭曼來,反而要輕鬆些,可南宮煜卻說服蕭曼去鬼域,他則是來了天玄宗。
“因為雷天澤。”南宮煜語氣寒涼,“我不想他們見麵。”
“這雷天澤當真與文墨涵長得一模一樣?”雁玉卿好奇不已,“難道他跟文墨涵是親兄弟?”
南宮煜覷了雁玉卿一眼,歎氣道:“雷天澤就是文墨涵。”
“什麼?”雁玉卿拔高聲音,“這怎麼可能?”
“這是事實,文墨涵就是雷天澤,是天玄宗那位神秘的化神期大能,十年前,我跟阿曼被嶽天下追殺,就是他救了我們兩人。”
“所以,蕭君衍真的是他的兒子,並不是用來敷衍他人的借口!”
“是。”
雁玉卿眼中滿是八卦的好奇,情敵見麵,豈不是分外眼紅,難不成南宮煜讓蕭曼去鬼域,他來天玄宗,是想趁機滅了雷天澤,掐滅雷天澤與蕭曼之間死灰複燃的可能?
“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是不是來殺雷天澤的?”雁玉卿興奮的問道,當初他們都在猜測,蕭曼最終是選擇南宮煜還是選擇她護了一輩子的慕容晟睿,誰知蕭曼竟選了毫不相關的文墨涵,害他輸了一大筆錢,如今,這兩人是要決一死戰?
南宮煜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道,蕭曼怎麼會收這麼一個沒腦子的東西在身邊,他來殺雷天澤,且不說他是不是雷天澤的對手,任何事情,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更何況,雷天澤又是滄玄大陸的風雲人物,他若是死了,捂都捂不住,這不是斷自己的後路嗎?
“你如今是化神期,雷天澤也是化神期,你們倆打一架……”
“我殺他之前,一定先殺你滅口!”南宮煜陰惻惻的說道,“免得你這張大嘴巴給我泄露了出去!”
雁玉卿捂住嘴:“我保證不說!”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
雁玉卿嘿嘿的笑:“我們什麼時候去探查這幾個地點啊?”
“你可以現在去。”南宮煜乾脆上床去睡覺,晚上要乾活,趁現在補覺,他怕再聽雁玉卿說下去,他會忍不住剁了雁玉卿!
“你這麼早就睡了?”雁玉卿見南宮煜上床躺著,跟過去,“大白天的,你睡得著嗎?要不起來,我們殺兩盤?”
“閉嘴,彆吵!”
“你這人忒沒意思,也不知道小曼兒怎麼受得了你!”雁玉卿厭棄不已,在一旁叭叭的說個不停,“估計小曼兒也是嫌棄你這個人太悶,不會來事,所以才選擇了文墨涵。”
南宮煜額頭青筋直冒,麵容都有些扭曲了,卻極力忍著。
雁玉卿絲毫沒有發現南宮煜已經惱了,還在找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以雷天澤會來事,又會哄人的性子,小曼兒見了他,指不定舉手投降,他們兩人就重歸於好,你怕是沒有……”
南宮煜忍無可忍,一掌打出去,雁玉卿毫無防備,被打飛出去,狼狽的摔在院子外麵,過往的弟子,被從天砸下來的雁玉卿給驚了一下,隨即發現這人就是先前被令狐雅淇追殺的人,一個個收回目光,旁若無人的走開了!
“南宮煜,你發什麼瘋!”雁玉卿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進了院子,“我又沒說錯,你何必惱羞成怒,承認你不如雷天澤,就那麼難……啊!”
雁玉卿再一次躺在院門外,渾身狼狽,發髻散亂,活像一個遭人欺負了小娘子,再加上他那張雌雄難辨的臉,當真是我見猶憐。
“南宮煜,你混蛋!”雁玉卿氣得心肝肺都疼了,“你仔細我回去告狀!”
話剛落下,屋中飛出一個茶壺,直直的朝著雁玉卿的腦袋砸下來,嚇得雁玉卿趕緊貼著牆根,才避免被砸個頭破血流!
“無恥,仗著修為比我高,你就欺負我,你等著瞧!”雁玉卿惡狠狠的磨牙,奈何技不如人,隻能暫時忍了這一口惡氣!
送飯過來的小童子,看著雁玉卿躲在門外,齜牙咧嘴,罵罵咧咧,心道,這位客人莫不是被令狐師姐打成了失心瘋,可憐呐。
“公子好。”小童子行了一禮,“我過來送飯……”
“給我就行。”雁玉卿接過食盒,打開看了一眼,神色這才好了些,“謝謝你了,我自己提進去就行了。”
小童子看著雁玉卿一瘸一拐的進去,不由得搖頭離開,可憐啊,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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