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看好了,韓愛黨他媽和他妹子心虛要堵我們的嘴,他要是心裡沒鬼光明正大的,他能不讓咱說?“
大夥看向韓愛黨母子幾個的眼神又變了。
韓愛黨一看事兒不好,“大嫂,都是自家人,有啥不能坐下好好解決的。
再說,家醜不可外揚,你看誰家把自家的事兒拿出來說的?”這話說的,茶裡茶氣的還特彆的婊。
韓可,“二叔,我就問,我奶是怎麼知道我爸上班的?我爸有工作的事兒可就隻有你知道。
那一定是你通知我奶的對吧?
問題來了,我奶一見到我爸就要打嘴巴子,還說為什麼我爸有工作不通知她,問我爸買工作的八百塊錢從哪裡來的。
還肯定的說那些錢我爸不是偷的就是搶的,天下有這麼當媽的嗎?直接就給自己的兒子扣上小偷搶劫犯的帽子。”
韓愛黨尬笑,“那不能,那不能,你奶是關心你爸。關心則亂,老人家就沒把話說明白。”
趙桂花冷笑一聲,“是啊!她可關心我男人了。
我男人十歲就跟著她改嫁,在後爹家裡當了三年的長工,十三歲就帶著十一歲的你回了楊樹溝過日子。
我男人十三歲就既當爹又當娘的養活你。
他給你扛活供你讀書,你倒像個少爺似的當甩手掌櫃。
我男人在地裡汗珠子摔八瓣,從牙縫裡麵省點兒錢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他自己吃苦受罪。
等到你結婚了,女方非要蓋大瓦房,你哥拿不起,你媽就到處借錢給你起大瓦房,給你置辦自行車,給你置辦鍋碗瓢盆。你的甜蜜小日子過起來了。
這些債你娘都讓我男人背,她每次借錢都寫我男人的名字。等到還錢的時候債主堵在我們家門口。你們啥事兒沒有。
好,她可對我們真好。
我男人就是個農民,你們娘兩個一個月拿七八十塊錢的工資,是怎麼好意思讓我們家欠幾百塊錢債的?
他是你哥,不是你爹。他不欠你的。
更有意思的是,我就沒見過哪個媽吸一個兒子的血倒貼另一個兒子的。
但我們韓家就是這樣,吸乾我們大房的血去供養二房。
哪怕你們二房不缺吃不缺穿,哪怕你們有工作吃香的喝辣的,哪怕我們大房家裡窮的叮當響吃糠咽菜喝刷鍋水。
你媽和你們兄妹就像螞蝗,專門吸我們大房的血活著。
革命者不是說了嗎,有壓迫就有反抗。
難道我們一家子永遠要被他們這樣壓迫?活該一輩子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一輩子被他們吸血?
你們這些替他們說話的人還有良心嗎?
如果你們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那就說明你們跟他們是一樣的人。
地主老財都不敢這麼乾呢。
我趙桂花說的都是實話,但凡有一句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們楊樹溝都知道這些事兒,不信你們去打聽。
我就問,我男人有工作咋的了?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
憑什麼你上來就打?憑什麼上來就給我男人扣一個偷盜的帽子?”趙桂花越說越激動,把這些年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越說越傷心,後來都是一邊哭著一邊說的。
不管是看熱鬨的還是來拉架的,還是拉偏架的人都不說話了。
如果韓愛黨的嫂子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韓愛黨這一家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們也有兄弟姐妹,父母也有偏心的,但沒有偏心到這種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