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派出所後,顧鈞緊緊抱著雲歲歲,要帶她去醫院看身體。
“不著急。”
雲歲歲喉嚨痛,秀氣的眉毛皺了皺,“先去照相館保留證據。”
作為在法製社會生活了這麼久的人,法律意識自然是杠杠滴。
顧鈞拗不過她,隻能領她去了國營照相館。
老板看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又是抱著來的,了然一笑,“拍結婚照?”
顧鈞頓了頓,搖頭道:“不是。”
老板好奇,“那是……”
雲歲歲直接伸手指了指脖子,“拍這個!”
她生得白,皮膚又嬌嫩,脖子白得跟玉似的,也正因如此,那兩個巴掌印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老板嘖嘖兩聲,看向顧鈞的眼神裡帶了鄙夷和憤怒:“你整的?”
那模樣好像隻要顧鈞點頭,他就要揍他一頓似的。
不等顧鈞說話,雲歲歲連忙道:“怎麼可能?老板,你冤枉他啦,是彆人要害我,我留個證據。”
老板長長地“哦”了一聲,笑眯眯地跟顧鈞道歉:“對不住哈!”
顧鈞搖搖頭表示沒事。
等老板拿出相機開拍時,還是覺得新奇,“我這些年啊,拍過男拍過女拍過小夫妻,還沒給人拍過這,這叫啥……還沒拍過證據呢!”
雲歲歲笑道:“那您可手彆抖,拍清楚點,就當練練手,說不定以後有的是機會拍。”
老板哈哈一笑,“那行那行!”
等照片拍完,雲歲歲的精神已經不大好了,看起來懨懨的。
顧鈞連忙跟老板要了點熱水給她喝。
喝完之後又歇了一會,他就又背起她往醫院走,歲歲卻拒絕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什麼事,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行。”
“要不你跟我說說案子的事吧,你今天是來接我?”
顧鈞點點頭。
那天雲歲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用紫光燈照外包標簽。”
他就順手從衛生所隨便拿了幾包藥回軍區,等王勇借來紫光燈後,他一照就發現了端倪。
其實也不是多麼先進的科技,隻是一種隱形墨水,一用紫光燈照就能顯示出來。
所有衛生所的湯藥包裝紙,都會用畫有雲濟堂祥雲紋的小紙粘上。
膠水用的是漿糊,撕開後痕跡小,但也隻能用一次。
她就是怕會有意外發生,說不清責任,特意從空間裡拿了隱形筆,在所有經過她手的藥包的小紙上,都寫上了藥劑的名字。
一旦小紙被撕下來,貼上新的,就會被發現。
顧鈞看到小紙上的隱形字跡後,連忙讓王勇聯係派出所,要求重新檢查證物,也就是剩下的那幾包藥。
果不其然,發現所有小紙經過紫光燈照射後,上麵都沒有字跡。
顯而易見,這紙是重新粘上的,藥包被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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