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每個公社的頻率和時間間隔都是他們提早算好的,怎麼可能藥還沒吃完?
馮勝男上次來新立公社都是一周前了,這兩天降溫,又怎麼可能連一個感冒的人都沒有?
她明明都聽見了外頭的咳嗽聲!
不過她麵上卻不顯,扔了些預防感冒和治咳嗽的草藥就離開了。
一連跑了幾個公社,除了王滿那個公社讓她看診之外,其他公社都用各種理由推辭,就是不想讓她進。
但即便是王滿那個公社,也有老鄉閉門不出,說什麼都不讓她看病。
還有孩童嘰嘰喳喳地罵她是殺人犯。
曾經和藹可親的老鄉們,如今都像變了一個人。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她預想到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她已經影響了衛生工作的展開。
被最後一個公社婉拒之後,雲歲歲歎了口氣,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回到大院,正好碰見李文娟提著一個大豬肘子回來。
她一臉興奮地對雲歲歲說:“歲歲,我剛從肉聯廠搶到的,你和顧鈞今天彆做飯了,來我們家吃啊!”
也沒想過雲歲歲會拒絕似的,直接拎著肘子上樓燙毛去了。
上樓後,果然看見孫偉已經把顧鈞從家裡拉出來了。
看到雲歲歲,孫偉也說:“雲大夫,彆回去了,直接上我們家吧,今天有肘子,繼東還從山腳下那條河裡捂到了大胖頭!”
雲歲歲看了顧鈞一眼,見他沒拒絕,便也應了。
等她放好東西換好衣服去孫家,肘子和胖頭魚都已經燉上了,桌子上還擺了拌黃瓜、雞蛋羹和酸菜凍豆腐湯。
可以說是非常豐盛了。
這一桌子好菜,雲歲歲卻吃得沒滋沒味,反而覺得那藥酒熱熱辣辣的,有勁兒。
她當初泡的時候可沒準備自己,如今卻品出了好處。
看她咕嘟咕嘟喝酒,顧鈞眉頭皺起,“少喝點,多吃點東西,醉了你又要難受。”
李文娟見狀卻說:“哎呀,你就讓她喝吧,歲歲這是心裡難受呢,這些天不知聽了多少不好聽的話!”
顧鈞聞言也沒有再勸,隻是雲歲歲倒一杯,他就喝一杯,隻給她留個底騙騙她。
這一來二去,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雲歲歲更不用說,本來酒量就差,喝完整個人都好像飄起來了。
一頓飯吃完,兩人都有些醉了,還好顧鈞向來冷靜克製,仍是背起她一步步穩妥地回了家。
到家之後,雲歲歲隻覺得渾身都熱,臉跟要燒起來了似的。
她抬頭,就看到顧鈞已經脫了上衣,正在用涼水擦拭著。
也許是喝了酒,他的皮膚有些微微發紅,線條分明的背肌在他在動作下清晰可見。
汗水從他的後頸滑落,順著微微凹陷的脊柱落入褲子裡,留下曖昧的水痕,讓人不由口乾舌燥。
此刻,雲歲歲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麼性感的肉體,她結了兩輩子的婚,憑啥一口都嘗不到?
與其等她走後留給彆的小妖精,還不如自己先享受了!
這麼想著,她踉踉蹌蹌地起身,朝那道身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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