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塏最近煩心事挺多,有時難免心不在焉,所以才忽視了身邊發生的一些異樣,就連鐘書寧都察覺他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不是。”
“表姐又使喚你了?”
鐘書寧知道,江晗偶爾會讓他幫忙做事。
李塏隻淡淡笑著。
因為江晗與謝司硯的事,目前隻有李塏和幫她打掃衛生的阿姨知道。
當她要做什麼事時,李塏婉言拒絕,江晗就笑道“李塏……”
“我們不是同夥嗎?”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忍心拒絕我?”
李塏瘋了。
誰願意給你當什麼同夥啊。
隻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自家爺,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無法啟齒,他現在就盼著表小姐什麼時候對這個野男人膩了、煩了、厭了,兩人主動分開。
這樣他就可以當無事發生。
但目前的情形看起來,卻不像會分手的樣子。
她偶爾喝了酒,讓李塏過去,會特意到校門口等他;
兩人會包場看電影;
到隱私性極好的餐廳用餐;
……
據李塏所知,幾乎都是江晗在花錢。
他歎了口氣
表小姐什麼時候學有些富婆包養小白臉了。
不過這位謝老師的模樣確實好,對她又嗬護體貼,是個女人都會心動。
這兩人的狀態,不像同居關係,倒像正兒八經談起了戀愛。
但京城就這麼大,
玩火者,易燒身。
保不齊哪天就曝光出了事,那他就完了。
他明顯看得出,那位小謝老師很想轉正,而表小姐本就膽子大,所以做賊之人不心虛,反而是他這個旁觀者,每天都生活得水深火熱。
有時接送鐘書寧,難免有神情恍惚,懈怠的時候。
賀聞禮偶爾問起江晗的情況,李塏表麵鎮定,心裡都快嚇瘋了。
“表小姐最近,沒有異常。”
陳最站在旁邊,也是內心直打鼓。
好你個李塏,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不給你搬個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是嗎……”
當初胡夢自導自演那出綁架,被人扭送到派出所,背後的人,至今都沒找到,即便知道對方目前是友非敵,他還是不放心。
“爺,”李塏主動開口。
“還有事?”
“最近太太網店的事很忙,我還要幫她收取快遞或采買製香原料,有些分身乏術,表小姐那邊,您不如交給陳最處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處理好。”
陳最傻了眼。
看向李塏的眼神,簡直可以用凶狠來行動。
怎麼?
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嗎?你要拖我下水?
你還是人嘛!
李塏平時沉默寡言,幾乎不會跟他提要求,所以主動開口,賀聞禮自然不會視而不見,所以看了眼陳最。
“爺,最近公司也很忙,我也沒空啊。”
“那就你倆輪流。”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陳最還能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私下見了李塏,破口大罵,經典國粹都飆出口了。
“你丫瘋了,非要拖我下水乾嘛!”
“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們是爺的左膀右臂,要同甘苦共患難?”
“滾你的——你這是想跟我患難?你這是自己不好過,還想拉我去死。”
李塏抿了抿唇,“被你發現了。”
至少,他現在有個伴。
陳最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