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開口就要五十斤大米,遭到了後麵人的反對。
但程鈺之前就說過,每個人都不限量購買,也隻能給人把秤裝上。
這人付了錢,拎著五十斤大米,心滿意足的走了。
好在很快就輪到了後麵有意見的那個人,這人也要五十斤,交了錢,程鈺給他裝了大米,讓他去找鄭豔華開票。
這樣一來,五百斤大米直接就去了一百斤,剛才零零散散的也賣了幾十斤,眼下就剩下三百多斤。
好在的是此刻天已經黑了,很多人見米快要賣光,自發就散了場。
程鈺又賣了二百斤米,剩下的一百多斤直接放在店裡,明天早上估計就能清空。
“鄭阿姨,今天送出去多少雞蛋?”程鈺問道。
鄭阿姨眉頭緊了緊,瞅著送出去的票據:“送了近一百斤出去,有的在店裡拿東西抵的,外頭還欠二十斤。”
“那不著急,明天進貨的過來,我讓他多進一些雞蛋。”
不同於糧食,開放隻有交易後,目前最不缺的就是肉類、還有雞蛋,價格肉眼可見的往下走。
那是因為鄉下本來就有很多養殖戶,在家裡養些自己吃的肉食家禽,還是被允許的。
尤其這些東西不像糧食,一年才一次收成。
像雞鴨鵝、豬一類的都是高產家禽,而且飼養周期短,好出欄,自然,價格也會一路走低。
日後人們的和生活,也會隨之提高,肉類將不再是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頓的短缺物了。
……
邢宴衡與杜益陽此番南下,光坐火車,就要三天的時間。
邢宴衡為了保持精力,所以跟杜益陽買了兩張臥鋪。
出發之前,程鈺給他拿了一張存折,裡麵正是他之前存進去的一千五百塊錢。
買車票的錢則是另外出的,一張臥鋪二十五,他和杜益陽兩個人,總共花了五十,由邢宴衡個人出資。
而行進至今,火車已經正式進入了南方城市,一過來,就能感覺到潮氣的肆虐,且南方多雨,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酸黴味兒,在臥鋪車廂裡還能好一些。
邢宴衡帶來的食物,他跟杜益陽兩天就吃光,今天兩個人隻能吃盒飯。
從臥鋪來到餐車,邢宴衡跟杜益陽各自點了一份,麵對著麵坐在窗口,一邊吃著飯,一邊低聲閒聊。
火車裡人來人往的,全國各地的口音幾乎都包含在內。
邢宴衡跟杜益陽最早上車,兩個人來自北方,對南方的方言一竅不通,但是他們兩個人說什麼,南方人卻能聽得懂。
是以,為了安全起見,兩個人都絕口不提,出門是去做什麼。
邢宴衡的存折,跟錢包都帶在身上,隻有行囊留在臥鋪。
吃完了飯,兩個人就把桌子空出來給彆人,回到臥鋪去待著。
邢宴衡剛爬山中鋪,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走的時候,包下麵壓了一張對折的紙,而現在那張紙已經完全攤開,顯然是有人動過他的東西。
打量著臥鋪車廂裡的乘客,邢宴衡不動聲色的將包拿起來,枕在頭下。
他被什麼東西給咯了一下!
不過他依然裝作沒反應,閉上眼睛假寐,兩個小時過去,他下鋪的人站起身,作勢要走出去抽煙。
邢宴衡眯縫著眼睛,留意對方的神態,這人跟他下鋪對麵的人是一起的,從中原上車,一直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