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淮也不知發了哪門子的風,竟闖進她的彆院。
“小姐!”阿喜突然護在薛綰身前,防備的盯著淩雲淮。
霍無塵撐著自己站起身,他才十五六歲,自然是敵不過淩雲淮的,他抹掉唇邊血跡站起來護在薛綰身前。
薛綰看了他一眼,道:“阿喜,你先帶他去療傷。”
“小姐……”
阿喜剛想勸阻什麼,見薛綰神色平淡,也隻能先扶著霍無塵下去了。
淩雲淮傷懷的看著薛綰,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步:“阿綰。”
許是因為來的匆忙,他內襯還穿著紅色喜服,薛綰勾唇,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淩雲淮上前道:“阿綰,上次在宮中我與你說過,你若願意回頭……”
“淩雲淮。”薛綰倏地打斷他的話,她高高站在台階之上,冷眼瞧著他。
“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你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般優柔寡斷,沉在過去不可自拔?”
“若我沒說錯,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這般來找我,對得起你的新婦嗎?”
薛綰三句話不留情麵,刺的淩雲淮臉色微微白了一瞬。
她無意與他糾纏,掠過他就想走,誰知被他抓住手腕。
“阿綰……”
薛綰脾氣再好,也著實難以忍受,她都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竟看上這種不仁不義的男人?
他為了柳如意對不起她,現在又因為她去對不起他未來的新婦。
這就是個既要還要的無恥男人!
“淩雲淮!”
“你口口聲聲自稱情深,那麼,當日在宮中,我落水之事,柳如意抽的乾乾淨淨,你當真不知?”
她銳利的盯著他。
淩雲淮一愣,他那日喝了酒,得知霍綰出事就爬起來想要去看霍綰,可卻被柳如意攔住了,柳如意聲聲質問他,如果他去看霍綰,那把她置於何地?
後來陛下盛怒,罰了陳氏千金和清怡郡主。
可淩雲淮也不至於傻到如此,他問柳如意,她也去了花園,為何清怡和眾千金會與霍綰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起衝突。
柳如意眼光躲閃了下,他就明白了。
可他沒法去追究,因為柳如意快要與他成親了。
這事他藏在心裡,眼下直白的被薛綰揭穿。
見他這般,薛綰更是瞧不起他,冷聲道:“你既要護著她,那就最好不問緣由堅定無疑的護著她,而非三心二意,處處留情!”
“淩雲淮,你真令人……惡心。”
她抽回視線,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淩雲淮刹那間臉色灰白,因為他當真從霍綰臉上看不到一絲對他的情意了。
她是真的撇的乾乾淨淨。
沒有忘記兩個人甜蜜過往的隻有他!
想起和霍綰走的過近的薛家二少爺以及九殿下,他眼眸覆上一縷陰霾。
她這是想攀附高枝,是以才那麼鄙夷他。
薛綰倒是不知到如今,淩雲淮還能那麼卑劣的想她,不過她也不在意,酒樓今日開業,才是重中之重!
午時!
不少上京的名流墨客都聚集到了繁華地,他們之中有的收到的拜帖,有的沒有,隻能酸裡酸氣的道:“不過一個酒樓,搞那麼多花樣,真是滑稽取醜!”
“少白兄,你收到請帖了嗎?”
“自然。”被稱作少白的是正好遊曆到上京的一個名氣不少的詩人。
比起這些上京的文人墨客,他既沒有優越的家世,也身無財物,但他卻受到了全上京如今最神秘的酒樓的請帖。
眾人眼光異樣,少白卻全然不管,他隻管獵奇,若這酒樓讓他大失所望,他絕不會為此多說一句好話。
所有人都在等著白玉樓的重新開業,一時間竟比淩家成親還要惹人矚目。
畢竟上京從來不缺達官貴人的喜事,淩家和柳節度使女兒成親還不如先前二皇子娶皇子妃時熱鬨呢。
宮中幾位皇子也正坐在附近茶樓。
“二皇兄,你可聽說了,老九直接給白玉樓送了禮,難不成這白玉樓幕後人是他?”
二皇子白了老七一眼,簡直不想和這個蠢貨搭話,他都說了幕後,要真是幕後,老九能給送開業禮?
不過!他眼睛倏地一眯,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弄出來的障眼法?!
這酒樓最近風頭太過了,東家手段很高,未紅先火,可見一開業,就會成為全上京最炙手可熱的酒樓。
若真開好了,這家酒樓將來不知能握住上京人多少把柄消息,幕後人若真是老九……
他揮揮手,他的人上前靠在他耳邊,聽見二皇子道:“務必給我查出來東家是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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