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
薛綰一出現,樓中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上前行禮。
為首的女子正是那日在街巷中求助薛綰的女子,她身上還帶著火傷之後的傷,但也將養的差不多了。
臉全部露出來,卻是柔美大氣至極。
隻見她直接跪在地上,感激至極的道:“多謝東家幫我脫離苦海。”
因為薛綰,她才得以成功休夫,逃離了那個惡魔。
後她養好傷就尋到了阿喜,後來她問可不可以留下來在樓裡尋個路子。
薛綰查了這女子過往品行和出身,沒什麼差錯就留下了,誰知還真沒留錯,這女子處處是一把好手,待人接物都很不錯。
她便讓她負責整個樓的迎客。
“今日我們樓可謂是全上京最萬眾矚目的地方了,整條街都擠滿了人,就等著咱們開業呢!”
見所有人都雄心壯誌,薛綰笑了笑,“水琴,待會就由你帶著大家夥出去開業。”
“東家您不親自……”水琴就是那個休夫後投奔薛綰的女子,她一臉疑惑,這等好事,東家為何不親自……
薛綰搖搖頭,她雖然隱藏身份,但難保要是真被人認出來是薛家女,那可就不太好了。
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出風頭,水琴正合適。
等終於到了午時……
街頭的人看見白玉樓走出人,全都圍了過去看熱鬨。
“終於要開業了!我倒要看看這白月樓閉樓一個月有什麼驚喜!”
“掀紅綢了!”
“掀了掀了!”
所有人都抬眸望去,原本的白玉樓牌匾被一個橫貫兩層樓的偌大牌匾取代了,金樽園二字大氣磅礴的矗立其上!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好名字!
周圍人不禁一聲喝彩,尤其這名字還鑲著金綴著寶石,極儘奢華!
明明高調張揚,卻又不顯庸俗,無外乎是這翻新後的酒樓太過精致,除了招牌奢華,其餘俱是用上好的材料卻低調內斂。
水琴笑容滿麵對客人說了幾句喜慶話,讓人放鞭炮。
不遠處二樓遙望著這熱鬨的幾位貴客不禁道:“好大的手筆。”
“全上京最有排麵的酒樓以後怕是僅此一家了。”
“二哥,你們有沒有誰收到請帖?”
他們貴為皇子卻都沒有收到請帖,不知道是這樓裡的主人不敢請,還是壓根不打算請。
畢竟今天能入園的都是風流名客,可沒有上京權貴。
且不論你再有錢,那都是進不去!
沒請帖,就是進不去。
二皇子臉色沉沉的,他自然也是沒收到,不過好在朝中幾乎都是沒人收到。
所以不少豪富世家子弟都是看著那些有的甚至是窮酸墨客走進去的。
儘管不服,但由於金樽園太過一視同仁,都不邀請,那自然也就少了些戾氣,其次不敢鬨,是因為九殿下送了禮,這些人被震懾住了,摸不清金樽園的背景,不敢造次。
外麵人自然無法窺見樓內光景,可被領進酒樓的文人墨客卻是如同看景一般,納罕的看著酒樓一進去居中橫貫三樓的假山流水,從頂層順著假山清脆落下,帶來數不儘的清涼之意。
“諸位,這邊請。”
小橋流水,琵琶聲聲,古典仕女落在台後彈著曲子。
水琴帶著少白等人上了二樓,包廂欄杆有簾子,掀開就可見樓下大廳光景。
水琴笑著道:“諸位耐心等待上菜。”
“我們還沒點菜呢。”
水琴笑:“我們這三日都不點菜,隨著上,諸位稍後就知道了。”
眼見著一樓二樓都坐滿了,三樓往上卻是神秘無人踏足。
跟著少白的好友沒忍住問:“三樓這是?”
水琴笑:“三樓不對外開放,隻接待神秘貴客。”
今日菜色都皆是蓋著銀蓋,每每呈上一道菜都帶著一句詩迷,若猜中了就送彩頭一壺佳釀,若猜錯了,這道菜就端下去了,或者當場給金樽園留下句詩,如此那也可以上菜。
一時間,整個樓裡熱鬨非凡。
三樓欄杆,薛綰靜靜看著樓裡的熱鬨。
樓外人不知樓中客,樓中客被新奇迷得樂在其中。
阿喜滿臉喜色,“小姐!金樽園這下在上京可是大火!”
薛綰卻不行於色,隻道:“若非九殿下最後那道禮的神來之筆,金樽園不會有此光景。”
“那小姐,您為何不給九殿下下請帖呢?如果是您請,九殿下一定會來的。”阿喜不解。
薛綰笑而不語,為何要請九殿下?金樽園若是連九殿下都不巴結,那上京就沒多少人敢真的來敵對金樽園了。
否則,不知道金樽園得受到多少風波。
她也算是拿九殿下,敲山震虎了。
薛綰轉身離開至極,窗邊樓下正好淩家的接親轎子經過。
她眸光平靜的望下去,那喜樂聲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