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乾女兒,自然皇帝就是乾爹了。
如此,薛綰榮寵如此,竟和皇子們待遇一般。
“薛綰謝恩!”
其實是不是公主對她來說真心無所謂,她的初心隻是救三弟薛祁玉。
隻要薛家沒事就好。
“薛綰求皇上,赦三弟薛祁玉無罪開釋。”
“準!”
“謝皇上!”
如此,這件震驚上京的滔天大案竟然如此結案了。
李相免職,八皇子發往南疆。
長公主雖沒事,但經此一事,身邊再無羽翼,哪裡還能再蹦躂起來?
上京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而此時熱鬨異常的卻是薛家了。
既然阿綰已經恢複身份,貴為公主,自然可以重回薛家了。
於是,他將此事稟告了父親。
此一時,彼一時,薛朝印也就默然答應了。
畢竟父女情深,哪有永不見麵的道理?
況且,現在她的身份可是綰公主,皇女呢,怎麼能怠慢?
這一日,薛祁言命人準備了家宴,請阿綰搬回府邸。
再次進府,卻是幾年後了。
看見眼前熟悉的建築,忍不住,薛綰眼眶一濕。
“小姐,小姐,你快看,這是夫人當年種的樹,我們小時常在這裡玩的。”
薛綰點點頭。
那株梧桐樹確是母親當年種下的。
薛綰走過去,撫摸上麵那幾個字年言綰玉。
曾經,他們在這棵樹上刻下了四個人的名字。
如今,母親已逝,空留玉樹。
“小姐,你可回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等她看過去,卻是府裡的常嬤嬤。
常嬤嬤是府裡的老人了,在府裡做了一輩子,從小,她就是常嬤嬤帶大的。
“常嬤嬤!”
常嬤嬤顫顫巍巍走過來,一把將薛綰攬進懷裡,泣不成聲。
“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回家,總算回來了。
“快進去吧,老爺在裡麵等著你呢。”
穿過正廳,進入內院,裡麵卻擺好了一桌宴席。也沒彆人,不過是薛朝印,薛祁言,薛祁玉,還有幾個老家人。
“父親!女兒阿綰給父親請安!”
薛綰跪在已經準備好的蒲團上,連磕三個響頭。
等這一聲,她等了好幾年。
“起來吧。”
薛朝印的聲音依舊沉穩,聽來也沒什麼激動的樣子。
阿喜攙扶薛綰起身,在宴席對坐主客位坐了。
除了父親坐的主位,當屬這個位置最為尊貴。
畢竟她現在可是公主,不同於彆人,自然要比薛祁言更貴重些。
薛朝印板板正正地坐在那裡,一臉嚴肅。
“雖說皇帝赦免了你們的罪,那也是皇恩浩蕩,以後切不可胡亂行事!”
“阿綰知道。”
少不得,他又是一番訓教。
薛祁玉撇撇嘴,心裡老大的不樂意。
就知道這種飯不好吃,每次都要訓教,還能吃下去嗎?
“還有你,彆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等那天閒了我再好好抽你的皮。”
對薛綰說話還算可氣,對薛祁玉完全就是另一番姿態。
這個小兒子,生來頑劣,都是被他們幾個慣壞了。
“聽見沒?”
“聽見了。”
薛祁玉老大不願意地回答了一句。
一場家宴下來,吃得很是壓抑。
好不容易才結束,薛朝印也離開了。
薛祁玉迫不及待地飛到薛綰麵前,雙手抱拳作揖。
“薛祁玉拜見大當家的。”
阿喜差點笑出聲來。
這三少爺,哪兒跟哪兒啊?
“大當家的勇智劫獄,在下實在佩服的很。”
沒想到,薛綰當頭給了他一錘。
“少胡來罷!這麼大了,還是一點道理都不懂,以後但凡穩重些,少找麻煩我就萬幸了。”
薛祁玉摸了摸被敲打的腦殼,努努嘴。
“乾嘛啊,姐姐就是很英雄嘛,比彆人厲害多了。”
他用眼睛瞥了一眼薛祁言。
薛祁言卻也不辯解,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有些對不起三弟。
今日的金樽園異常的紅火。有人傳言,這金樽園的東家卻是綰公主。
綰公主何等人也?薛相的親女,霍國公的外孫女,如今,又是皇後的乾女兒。
這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不曉得比京中那些貴女尊貴許多。
此時的淩家隻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封疆大吏的女兒和公主比,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這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嘛,一點眼光都沒有。
聽著這些沸沸揚揚的議論,樓上雅間裡的蕭玄徹淡然一笑。
現在,她真的是皇親貴族了。
“九殿下,您的茶。”
水琴進來,親自上茶。
“你們小姐呢?”
雖說已經貴為公主,但他們還是習慣稱她為小姐。
“一會兒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