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她進去。
當中坐著一個女人,看著年紀也不很大,三十左右的樣子。隻是這女人打扮詭異,麵露凶相,看起來很是可怖,倒像是廟裡的凶神惡煞。
“還不快快拜見我家天魔教主。”
阿喜明白了。
她早聽說,蠻軍內有個女人是什麼天魔教主,自稱是天魔神轉世,可以撒豆成兵,在軍中很有威望。
“我軍中大巫師被殺和你家小姐有很大關係。我們教派講究冤有頭,債有主,一命抵一命,如今,隻好抓你來抵命。”
天魔教主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阿喜嘴角露出一絲薄涼的笑。
她的這條命十年前小姐救的,現在還給小姐也是應當。
算來,多活了這十年,也值了。
“既如此,我來抵命!”
阿喜雖是一個丫環,但麵色不改,竟大有薛綰的篤定氣態。
天魔教主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微微一怔。
“你不怕死嘛?”
“怕又如何?”
“本教主可以給你活命的機會。你隻要承認你家小姐和我家三王子確有莫逆之交,本教主答應你做三王子側王妃,許你一世榮華富貴。”
原來是為這個。
阿喜冷笑。
“我若不答應呢?”
“你會死得很難看!”
阿喜不再回答,閉目,一副凜然受死的樣子。
見她如此決絕,天魔教主知道必須拿出一些手段來了,否則她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一個小丫鬟而已,受不了幾下就會從了。
“脫去她的衣服,鞭打一百下。”
早有人過來,三五下就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摁到在地上。
隨即,兩個舉著鞭子的蠻軍大步過來,甩鞭重重地落在她白皙嬌嫩的後背上。
十下,五十下,六十下……
兩個蠻軍熱汗淋淋。
阿喜背上的皮膚綻開,鮮血淋漓。
隻是她雙唇緊閉,至始至終都沒哼一聲。
死則死亦,又何如?
小姐說過,死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天就要直麵死亡。
與其死得狼狽不堪,不如更有意義些。
野蠻如蠻軍,竟也看的動容。
大蕭國一個弱女子竟然也有這樣的錚錚鐵骨。
一百下過後,阿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昏死過去了。
可天魔教主依舊沒有完,吩咐人過來潑了一盆冰水。
一個激靈,阿喜悠悠地醒轉了。
“你一個小丫鬟,不過是服侍主人而已,何必白白犧牲你的性命?”
天魔教主語氣中帶著一種蠱惑的力量。
“隻要你動動口,本教主保你萬無一失。”
阿喜已經說不出話了,但還是搖了搖頭。
天魔教主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妥協,大蕭國的人都這麼硬骨頭了嘛?
“浸豬籠!”
她冷哼一聲。
所謂浸豬籠,就是把人的腦袋浸到又臟又臭的豬籠裡,在人快要溺死的時候,再提上來,可謂是最嚴酷刑法,沒有之一。
很多蠻國最硬的漢子都撐不過這一關。
隻是,一個小小的丫環竟然挺過來了。
那時,或者她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最終,天魔教主見始終不能讓這個丫環開口,就把她交給蠻軍,由著他們淩辱去了。
三日後,天色剛亮,幽州城門剛剛打開,城衛卻嚇了一跳。
城門外,放著一具女屍,遍體鱗傷,渾身赤裸。
一時,城門外圍了許多人,看著女屍議論紛紛。
這誰啊?怎麼被鞭打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慘不忍睹!怎麼能對一個女子下這麼重的狠手?”
人們憤憤不平。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種手段殘酷,折磨致死的方法簡直禽獸一般。
也就再這個時候,有人撥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來。
在看見女屍第一眼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憤怒,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誰?到底是誰做的?一旦被他查出來,他要千刀萬剮凶手。
隨即,他脫下自己的袍服,蓋在女屍的身上。
“二鬼,把阿喜姑娘抬到我們的車上。”
他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他不是彆人,正是巡城的沈尋山。
秦二鬼衝撞著闖了進來,氣得直跳腳。
“誰?阿喜姑娘?她死了?誰乾的?媽的,爺爺非要宰了他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