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
今日一見,柳如初果然是武將之女,有些本領。
“王爺,如初箭術如何?”
柳如初揚眉看著符文,嬌俏無比。
“愛妃果然箭術高超,不愧為我大蠻王妃!”
“殺死幾個大蕭軍,如探囊取物罷了。”
柳如初輕描淡寫。
見狀,大蕭軍個個義憤填膺。
士可殺不可辱!她也太囂張了些。
“九王,綰公主,殺吧!”
“今日不殺個你死我活,我們愧對家裡祖宗!”
一聲聲,此起彼伏。
今日當戰死沙場又如何!馬革裹屍又如何!
“九王,綰公主!沈尋山請戰!”
“奶奶的,秦二鬼不活了,和蠻軍拚了!”
薛綰轉身,麵對麵看著這些大蕭將校,目光熠熠。
“我們都是大蕭的人,今日為了大蕭一戰,或成名,或戰死,無論是戰死或是成名,都不能掉了大蕭的威風!本公主當身先士卒!絕不苟且偷生!”
她聲音朗朗,卻被前麵的將校一遍遍重複了出去。
“或戰死,或成名,絕不苟且偷生!”
“或戰死,或成名,絕不苟且偷生!”
一時,聲震寰宇,響徹雲霄。
紫煙,薛祁玉,霍敬少年心性,更是聽得血脈噴張。
“小姐!紫煙請戰!”
“姐姐,祁玉請戰!”
“綰公主,霍敬請戰!”
三人騎馬縱前,挺胸昂首,恨不得立時殺他個人仰馬翻。
薛綰沉吟片刻,點頭同意。
祁玉,紫煙,霍敬都是她薛家之人,親近無比,可大蕭軍的命也是命!
他們能戰,薛家之人如何站不得?
若是此時此地,若不能公平對待,她將何以麵對這五千大蕭軍,如何麵對這五千大蕭軍的家屬?
見她如此果決,蕭玄徹心中動容。
“你們三個,跟在本王身後!”
無論如何,總要護他們周全!
“是!”
三人異口同聲答應了,隻要同意讓他們上陣殺敵,怎樣都是可以的。
群情激昂,再不多說。
“是大蕭的人,隻管往前衝!”
薛綰高喊一聲,帶頭衝了蠻軍隊伍裡。
“蠻軍將校,一顆大蕭軍的人頭十兩銀子,都給我殺啊!”
柳如初也振臂高呼一聲。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顆人頭就十兩銀子,簡直不要太過癮罷!
蠻軍也瘋了一般地衝了上來。
一時,刀光劍影,血濺當場!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紫煙姐姐,你要殺幾個?”
薛祁玉大聲問道。
蠻人要殺人比賽,他們大蕭為何就不能呢?
紫煙正揮刀砍掉一個蠻人的腦袋,頭也不回地說道:“五十個!”
“我要一百個!”
薛祁玉雖然武藝不精熟,但好在背囊內還有幾根狗尾巴草,正好發揮效用。
於是,他點燃了狗尾巴草,遠遠地拋進了蠻軍隊伍。
蠻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炸飛了。
“我要殺二百個!”
霍敬揮刀,一刀一個,如砍菜切瓜一般。
大蕭軍如此勇猛,竟生生把蠻軍逼退了幾丈。
薛綰身先士卒,一身白衣都被染成了紅色。
恰這時,她看見了柳如初。
“柳如初!”
她喊了一聲。
她一馬當先,迎著柳如初直衝了過去。
今日,她就要柳如初的命!
通敵賣國,殘殺鄉人,這種敗類要她何用?
“薛綰!”
柳如初也看見了她,撕去了之前所有的偽裝,她現在陰狠異常。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薛綰冷然一笑,並不搭話。
月牙彎刀寒光閃過,一顆蠻軍校尉的腦袋已經滾落在地上。
再無阻隔,兩匹馬迎麵衝了過來。
薛綰騎的是白雪神駒,柳如初身下卻是一匹黑馬。
一白一黑,嘶鳴著糾纏在了一起。
一刀而過,柳如初的左臂戰甲被削去一半。
若不是戰甲堅實,隻怕半隻胳膊都沒有了。
柳如初竟然臉色未變,她笑得越加詭譎。
“薛綰,今日你必死無疑!不僅僅是你,所有的大蕭軍都將葬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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