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個道人所說,七日後,薛綰已經痊愈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蠻軍大軍再次圍攻了涼州。
蕭玄徹收到稟告,說是符文親自率領十五萬人馬將涼州團團圍住了。
十五萬人馬,應該是符文的全部家當。
這次,他是傾巢而出了,一點後路都沒有,真是賊心不死!
“符文說要見九王,有話要說。”
“見本王?很好,本王正有一筆賬要找他算呢。”
蕭玄徹穿戴好戰甲,騎上戰馬,和沈尋山等一起大開了城門,出城。
前麵首當其衝正是符文,他身後兩側卻是柳氏父女。
柳如初臉上的刀疤乍然而醒目。
“九王彆來無恙?”
符文慣常的從容。
“二王子倒是有些清瘦了,想來是肝火旺了?”
符文哈哈大笑。
“九王,實不相瞞,本王這幾日確實寢食難安。”
他轉身掃視了一下身後的十萬人馬,神態肅然。
“這許多人馬,跟著本王,總要混口飯吃。拜九王所賜,軍中糧草儘焚,所以,本王不得不向九王借些糧草。”
蕭玄徹冷笑。
借糧草,真有他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大蕭國疆域廣大,物產豐富,本王也不多要,一百萬石怎樣?”
一百萬,他還真敢獅子大張口。
“九王家大業大,想來一百萬石也不算什麼,九王看如何?”
蕭玄徹撚須,麵色如常。
“二王子說哪裡話?一百萬石算什麼?就是一千萬石大蕭也拿得出來。不過呢,二王子長途奔波,一定辛苦了,本王送二王子一些慰軍酒如何?”
說罷,他使個顏色,早有一些軍士抬著幾壇子酒過來了。
“請二王子品酒。”
這幾個大蕭軍士打開酒蓋,將壇中的酒全部傾倒在地上。
這一看,符文臉色頓時變了。
酒裡泡的竟是幾個男人的命根子。
“二王子,蠻軍的貨色正好泡酒。隻是本王感覺腥臊無比,不如還給二王子罷。”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蠻軍要糧,本王先送你幾壇子好酒!
符文冷哼一聲,臉色青白。
“你以為本王不敢攻打你涼州嘛?”
“二王子多慮了,何必攻打?涼州城門大開,大蕭乃禮儀之邦,歡迎二王子做客。”
蕭玄徹冷然從容。
他這麼一說,符文還真不敢擅自進城。蕭玄徹用兵詭計多端,誰知道城內有沒有埋伏?萬一進去被人包了餃子,這十多萬人馬就要被犧牲在涼州了。
此時,柳如初卻躍馬向前。
“本王妃聽說綰公主得了一種怪病,相貌奇醜無比,可是真的?”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綰公主可不是你這種貨色想見就能見的。”
蕭玄徹冷厲地說了一句。
柳如初被罵,卻也不在意,笑得有些詭異。
“看來想必是真的了?聽說綰公主這種怪病原是因為不自愛造成的。據說全身都是蛇皮一樣的花紋呢,想來是身子不乾淨罷?或者是被男人玷汙了不成?”
此時,馬聲嘶鳴。薛綰正騎著白雪神駒從城內出來。
她依舊是一身白衣,隻是臉上戴著一層紅色的麵紗。
柳如初看得清楚,得意的哈哈大笑。
“果然是醜陋不敢見人呢。薛綰,你有膽子就摘下來給天下人看看,大蕭國的綰公主就是一個醜八怪的存在。”
“本公主不是不敢,是不想見你!麵黑心更黑的蛇蠍女人。本公主但凡見你一麵都要被這臭氣熏死了。”
薛綰冷然說道。
“說什麼屁話?你有膽子就摘下來給我看看。”
“本公主從不做虧本買賣。若要給你見了,勢必要討些利息。本公主醜話說在當麵,利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著,薛綰慢慢摘下了麵紗。
柳如初直直地瞪著她。在看見麵紗掉落的那一瞬間,她麵色大變,鬼嚎一般地叫起來。
“不可能!怎麼會?”
出現在她麵前的薛綰,麵容嬌好,皮膚宛若新生。
“為什麼?為什麼?”
她幾近癲狂!憑什麼她就可以那麼美,自己卻成了這副鬼模樣。
薛綰卻沒有理會她,冷然一笑,迅疾地甩出一個鏈子刀。
所謂鏈子刀,就是一道鐵鏈子,頂尖是一把鋒利的尖刀。
薛綰自幼在外公家,幾十般武器,樣樣精通。
鏈子刀,卻是霍家的獨門武器。
隻見刀光閃過,柳如初的左臂已經被齊齊削了下來。
柳如初慘叫一聲。
可是薛綰並沒有結束。
“本公主說了是要利息的,還是高利息。”
說著,又是一刀下來,她的右臂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