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三知道周玉荷經常拿些頂級藥材到東和藥堂,但是一下要了那麼多瓷瓶,還是讓他非常吃驚:“玉荷姑娘,您這是打算自己做藥啊?”
“也算吧,不過我做得不多,這些都是給個朋友帶的,她喜歡搗鼓這些東西。”周玉荷隨便找了個借口,不過,想著不能把話給說死,又繼續做到:“最近作坊的事情比較多,暫時沒有時間,等我有了時間會做一些比較適合用的藥粉出來。”
劉七見周玉荷年紀不大,聽說還會做藥,也是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姑娘是位大夫?”
“談不上吧,隻不過經常進山采藥賣給陶掌櫃罷了。”周玉荷謙虛地說道。
“玉荷姑娘,您就彆謙虛了,我們掌櫃的都說了,您送的那些藥材很多都是稀有之物,一般人哪會認識那些藥材?”蔡三平時在陶掌櫃身邊的時間多,經常聽陶掌櫃嘮叨這位姑娘的本事。
嗬嗬……
周玉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著小二把要的那些瓶瓶罐罐都裝到馬車上,打算上馬車離開,卻看到一位瘦弱的老太太吃力地走了進來。
“娘,您好些了沒有?”劉七上前扶著走路打票的娘坐了下來。
周玉荷看了老夫人一眼,便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身邊的蔡三見周玉荷對老夫人好奇,便是在旁邊低聲說道:“這七爺是個孝子,老夫人身患奇病,每年春天皮膚上都會起疹子,不僅癢,還像被刺過一樣,老夫人徹夜未眠。這毛病就連孫大夫都無能為力,而,她這病症也奇怪,過了春天就會痊愈,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隻是,這樣折騰老夫人身體受不了。”
孫亦揚都治不好?
這倒是讓周玉荷有了興趣,上前恭敬地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可否讓在下給您把把脈?”
沒等老夫人說話,劉七便是一臉笑意地說道:“娘,這位周姑娘是陶掌櫃的朋友,經常去山裡挖藥的,要不,您給她看看?”
“那就有勞小姑娘了,我這毛病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老夫人痛苦地搖了搖頭,一臉慈祥地擠出一絲笑意。
周玉荷看得出老人家非常難受,可,人家還不介意她是個年輕姑娘,刻意擠出笑意,光憑這點她都覺得自己可以儘力而為。
蔡三見周玉荷要給老夫人把脈,很是有眼力地搬來一張凳子給周玉荷坐下。
周玉荷會意地給了蔡三一個微笑,坐下來之後拿起老夫人的手把了把,發現老夫人是熱毒攻心地狀態。
“老夫人,可否讓在下看看那些疹子?”她耐心地說道。
老夫人點點頭,稍微撈了撈袖子,就見袖子底下的皮膚上像綻放的玫瑰花,一朵朵的看上去很豔麗,有些像玫瑰濕疹的症狀。
不對!
玫瑰濕疹孫亦揚不會看不出來。
於是,她又問老夫人:“老夫人,除了癢,還有什麼症狀?”
“還會有種像被刺刺進皮膚的疼痛,弄得我整晚整晚都睡不好。折騰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多久?”老夫人說完痛苦地搖了搖頭。
劉七聽娘這麼說可不樂意了:“娘,彆胡說,兒子一定會想辦法給您治好的。”
周玉荷看到劉七眼底有些發紅,看得出這病讓他很操心。認真想了想,她征求意見地看向母子兩人:“這病症有些奇怪,不過,我可以暫時讓老夫人的病症稍微緩解緩解,至少,晚上的時候那種刺痛感可以稍微減輕一些。”
“真的嗎?那……那太好了!”劉七一聽高興得眼睛都亮了。
可,就在他正高興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我說劉老板,這病急亂投醫可不好,這小姑娘這麼嫩,可彆開錯藥把老夫人吃出更大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