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臉色一變再變。
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話，他既然來了，便是要達成這一個夙願。
扶蘇揮揮衣袖，意氣風發道“文脈的氣運，不應成為少數人的特權，而應成為大秦強盛的基石。
我知此舉可能動搖三祖和文脈無數聖賢的根基，但本公子不在乎！天下絕非一人之天下，本公子要的，是大秦的永恒昌盛！”
一旁胡亥張大嘴巴，茶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很快回過神的他急忙擦去嘴邊的茶水，看向扶蘇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
難怪他會輸得那麼慘，哥哥和他的眼界，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可笑他隻看得見眼前的權力，沒有看到大秦的未來。
“此舉，或許能開辟出一個新的文脈。天下寒門得以進龍門，人人皆可得大道。
但是，公子殿下是否想的太簡單？大秦之廣闊，讀書之多，可不曾見聖賢的依舊很多。
殿下此舉，已然寒那些大賢之心，他們避之不及，又豈會心甘情願的去授學天下？何況，人人讀書，還要費儘心思的傳授那些天賦不高的弟子們聖賢之道。”
聖祖曾不止一次走過諸天萬界，他很清楚扶蘇的野望想要達成，困難究竟有多大。
道理可不止在書上，更是要親身經曆。
可是天下有太多太多的人，他們的天賦並不足以支撐他們奉讀聖賢書。
“井底之蛙窺見蒼天，方知不自量。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心誌堅定？得見天而不失本我？”
亞祖沉聲問道，對於扶蘇的野望，他並不反對，現在的文脈早已脫離昔日他們創建文脈的初心。
但這不代表扶蘇就能成功，讓井底之蛙見天而不得觸碰青天，未嘗不是一種殘酷。
扶蘇點點頭，他看出兩位老祖的擔心。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有的人窮其一生，離不開束縛住自己的樊籠，便以為世界隻有這麼大，此生自樂，無多煩惱。
可當他們見識到世界之大以後，心態必然會發生變化，徒生煩惱，稍有不慎，便會成為禍根。
“人人可得自由，大道之路已經給出，自當自渡，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又豈是我們能乾預。”
扶蘇滿臉坦然，諸天萬界，人人自渡，他能做的已經做了，至於人們能走到哪一步，不是他能考慮。
三祖對視，紛紛點頭。
他們已經透過文脈氣運看到了文脈這些年來的情況，或許隻有改變，文脈才能煥然一新，重新走向鼎盛。
張良陷入沉思，他已經從陳諾身上看到太多太多，天賦雖然是修煉的第一道關卡，但絕對無法判定將來的成就。
胡亥大腦飛速運轉，想了很久沒有想明白，索性拿起一顆靈果塞進嘴裡啃起來，與我無關，不多想浪費腦神經。
“想做便做，公子殿下，我支持你！”
亞祖率先表達自己的態度，如今的文脈，著實令他失望不已。
聖祖點點頭，“確實，文脈該清洗一番了。”
“還望公子殿下手下留情，文脈培養一位大賢不容易，動太深，恐需要漫長歲月方能喘過氣來。”
文脈始祖長歎口氣，他知道眼下的決定對於文脈的將來極為重要，文脈氣運並秦已經無法抵擋，他隻希望文脈的損失能儘量小一點。
扶蘇站起身，作揖行禮。
胡亥和張良見狀，也急忙站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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