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處的楚風本欲出手攔下,卻發現時機已然錯過,隻得忍耐未動。
突然,紫木老人抬頭環視四周,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盯上了楚風藏身之處,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來“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楚風知曉自己已被察覺,輕功一展,身形如燕,瞬間落在紫木老人麵前。四目相對,紫木老人見是楚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神色漸漸柔和下來,淡淡說道“原來是楚兄弟,不知楚兄弟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這山郊野嶺所為何事?”
楚風試探著問道“我應該稱呼您為紫木前輩還是冷兄呢?”
紫木老人聞言,麵上毫無波瀾。憑楚風的武功,雖隔十丈之遠,但與絕情三魔的談話豈能逃過他的耳目?知曉身份已然暴露,紫木老人也不再隱瞞,緩緩伸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果然不出楚風所料,冷白衣果然易容成了紫木老人。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楚兄不必介懷。”冷白衣淡然答道。
“那這張臉是冷兄的真容?”楚風帶著幾分懷疑問道。
“如假包換!”冷白衣語氣篤定,毫無遲疑。
楚風解釋道“我躺在床上,聽到屋頂傳來異響,便追了出來。倒是冷兄您,藏得如此之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易容術,當真是舉世無雙!”語氣中充滿了欽佩之意。
楚風心中疑雲儘散,心若明鏡,終於洞悉了那隱秘的真相紫木老人即是冷白衣,冷白衣便是紫木老人。
回想那日,飲酒作樂之際,紫木老人因上官婉兒險些受傷而提及上官瑩兒時,神色間的驚懼之情,竟是因他們本是戀人。
此情此景,真相大白,方才明白冷白衣見到那讓眾人好奇的怪猴時,神態自若,毫不在意,原來他早已以紫木老人的身份洞悉了怪猴的來曆。
一切謎團,終在此刻迎刃而解,楚風心中頓覺豁然開朗。
冷白衣長歎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還是楚兄逍遙自在的好啊!”他的聲音如同風中低語,帶著幾分羨慕,幾分苦澀。
他轉過身,目光如電,凝視著楚風,沉聲道“楚兄,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
楚風眉頭微皺,神情中帶著幾分責備,緩緩說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雖說他們並非善類,但你確實不該取他們性命。他們或許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冷白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仿佛一抹烏雲掠過晴空。他緩緩說道“江湖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們曾經有過機會,卻仍不思悔改,反而圖謀害人。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啊!”話音未落,他已轉身離去,背影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
楚風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思緒萬千,久久未能回神。他低頭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喃喃自語“希望來世你們積德行善。”
隨即便動手將三具屍體掩埋在一起,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隻是空氣中,仍殘留著那濃濃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夜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楚風站在原地,望著那片新掩的土堆,心中百感交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仿佛一場永無止境的夢魘,令人難以逃脫。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愈發堅定。
次日清晨,晨曦初露,薄霧彌漫在山間,露珠在草葉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正是慕容老爺子慕容豐的壽辰,冷白衣踏著晨露,來到上官家,欲意與他們結伴而行。
昨夜,楚風回到屋中,心緒難平,輾轉反側,思前想後,腦海中不斷回蕩著冷白衣的話語。最終,他不得不承認,冷白衣所言確有道理,隻是自己初入江湖,經驗尚淺,難以看透其中的凶險與無奈。
今日再見冷白衣,楚風心中已有所悟,抱拳歉意道“冷兄,昨晚我不該有怪於你,還望冷兄見諒!”
冷白衣聞言,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語氣中帶著幾分寬慰“楚兄弟,不必在意。楚兄弟生性善良,這是你的優點。隻是江湖險惡,有時你不殺人,他人便殺你;你不殺人,他人也會因你而死。”他的聲音如同夜風拂過竹林,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與無奈。
楚風聽罷,心中愈發感慨,江湖的殘酷與人心的複雜,在這一刻如同夜幕降臨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望著冷白衣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理解與敬佩,仿佛在這無儘的江湖中,他們的心靈在某一瞬間達成了共鳴。他們隨後便與上官正平一同前往慕容府祝壽。
一路行來,江湖門派的長老、高手們紛紛現身,向上官正平等人拱手致意。然而,那些目光卻如暗流般不時掠向冷白衣,顯然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正是這位冷麵少俠。
江湖中人皆知,冷白衣乃聚賢樓的未來繼承人,若能與之結交,便如同在這風雲變幻的江湖中多了一重護身符,更有機會探得聚賢樓的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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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衣卻始終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冷漠如霜的麵容絲毫未變。他對外人向來不苟言笑,這份冷峻的氣質更是令江湖中人對他心生畏懼。
那些江湖人物見狀,隻能訕訕地退去。論武功,他們自知難以匹敵冷白衣;論背後的勢力,江湖上又有幾人能與聚賢樓相抗衡?冷白衣的冷漠不僅是對外界的警戒,更是一種無形的威懾,令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不敢輕舉妄動。
冷白衣依舊冷然前行,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孤高,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任憑風雨雷霆,也難以撼動分毫。江湖路遠,風雲變幻,而冷白衣那冷峻的麵容,早已成為這江湖中的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
楚風見狀,心中暗暗偷笑,心念一轉,暗道“冷兄果然是冷麵無情,難怪江湖中人皆對他敬畏有加。”那一瞬間,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看穿了冷白衣那冰冷麵具下的另一麵。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而冷白衣的冷漠無情,正是他立足江湖的利器。
半盞茶的功夫,幾人已然來到慕容山莊門前。隻見慕容山莊門庭若市,紅燈高掛,喜氣洋洋。管家一身青衣,站在門前,聲如洪鐘,朗聲喊道“上官家長子上官正平前來賀壽,聚賢樓少樓主冷白衣前來賀壽!
管家麵帶微笑,恭敬地對楚風等人擺手道“各位,裡麵請!”
楚風他們剛踏入府內,便聽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洪亮“少林圓心大師攜少林弟子前來賀壽!”
“武當靈真子道長攜武當眾道長前來賀壽,峨眉靜玄師太攜峨眉眾師太前來賀壽!”這些大門大派前來賀壽,管家的聲音顯然更加洪亮,似乎為了彰顯慕容山莊的江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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