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軒。
六點二十,胡波見到了提前十分鐘到達的何秘書,但是胡波已經早於他二十分鐘到達,並點上了玉春軒最經典的四個菜。
何秘書進了大廳打了胡波電話,他急忙站起來揮手招呼。
何秘書身高和胡波不相上下你,一米八三或八四,還是下午在翡翠花園出現時打扮,白色短袖襯衣,筆挺的黑色西褲,錚亮的黑色網眼皮鞋。
僅憑短袖襯衣和網眼皮鞋,氣質方麵就比胡波遜色幾分。
胡波不穿短袖襯衣,並不是他胳膊有什麼缺陷,而是襯衣本就是正裝,要有袖口,古代有個詞語叫【兩袖清風】,這是他對正裝的理解。
正式著裝必是係鞋皮鞋,腳是人的【第二心臟】,需要帶子約束,以防跑偏和走錯。
這是胡波對穿衣的奇葩信仰,固執的堅持己見。
他今天穿著純白色長袖襯衣,黑色西褲,黑色正裝係帶皮鞋,不過這是他接了安夢婕回去又換的衣服。
為此,安夢婕還追問他,“打扮的這麼正式,是去和小姑娘約會嗎?”
跟她解釋是去見未來嶽父的秘書,她這才收起小醋壇子。
胡波絕對不會說,自己是以李凡凡前男友的身份去見她的前前男友,打死都不會說。
何秘書看到胡波的刹那,表情閃過驚訝,但又馬上平靜的向胡波走去,這和他想象中的安信剛女兒的男朋友應有的樣子不一樣。
眼前這個男人,身材魁梧矯健,麵冠自信堅毅,點漆般明亮的眼睛深邃有神,站起來的瞬間帶著一股子凜然正氣。
而不是自己想象中【攀高枝】男人長得一副漂亮的皮囊,奶油小生般的弱不禁風模樣,畢竟無腦的官二代小女生都喜歡這樣的款式。
胡波迎上前去,首先伸出了手,然後兩手握在一起,“何哥,我是胡波,抱歉我定的有點晚了,隻能委屈您坐大廳了。”
何秘書淡然,“大廳就很好,咱們就兩人,一般店家也不會給單間使用。”然後兩人分兩邊坐下。
胡波把點菜冊遞過去,“何哥,我已經點了這裡最特色的幾道菜,然後您看還想吃什麼,我叫服務員加上。”
何秘書並不翻看菜單,“不必客氣,四個菜已經夠多了……”
“那我就看著安排吧。”
說著,胡波起身到了前台又加了兩道青菜,然後回到餐桌,伸手就要開自帶的白酒,何秘書趕忙阻止。
“兄弟,今兒不喝酒,主要是老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叫著有事情,喝酒容易誤事,咱們閒暇機會的時候再喝。”
他說的有理有據,胡波沒有執意勉強。
看胡波放下白酒,何秘書繼續說道,“我才想起來,今天跟你通電話的時候,沒有介紹我全名,何雲耕,單人何,白雲的雲,耕種的耕。”
因為李凡凡,胡波此刻對他有種沒來由的敵視感,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一分一毫。
“何哥的名字很有意境,您作為人民公仆,我腦中立時有了【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畫麵……”
“哈哈,兄弟真會說話……”
這時,服務員把六個菜同時端了上來,打斷了他的話。
“兄弟,你怎麼點了這麼多菜,粒粒皆辛苦,這吃不完多浪費呀!”
“何哥,我雖然也不是濼城人,但是現在卻是地主,好不容易請你吃飯,真有點拿不準什麼菜和您口味,所以就多點了幾道特色菜,尤其是這道九轉大腸,可是這家店的鎮店菜,它是經過三鹵、三炸,三燒製作而成……”
何秘書笑而不語,直到胡波繪聲繪色講完,他才開口說道,“老弟,我要是沒有在濼城呆過幾年,還真得被你忽悠了,九隻是個吉祥說法而已,並不是真的九道工序,但是按照你的描述,更絕妙!”
胡波故作驚訝狀,“何哥,您之前在濼城居住過?”
“嗯,在這個城市生活過五年吧,我大學是在濱大醫學院上的,然後畢業分配到了濼城市衛生局工作了接近一年時間……”
何雲耕回想往事若有所思,但是沒有再繼續講下去,而是說道,“咱們邊吃邊聊聊拆遷款的事情吧。”
胡波剛被勾起的好奇心,像脫鉤的魚,如墜深淵,在他眼裡了解李凡凡的情感曆史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