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個地下室裡,艾重華發現了驚天駭人的秘密。
那狡猾的鬼子在地上設置了臥室和書房都是用來白日裡掩人耳目的,其實真正起居和處理事務的居室位置在地下。
更驚奇的是有一頭漂亮但陰柔的女鬼子,跟它一起窩在下麵住。
即使點了燈也稍顯陰暗的書房裡,艾重華隱在空間窺視到這鬼子盯著桌子上那攤開的文件時,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得意的賤笑。
待鬼子離開書房轉去臥室熟睡後,她閃現出來,文件上麵的窩文她磕磕絆絆地看懂了一些,但充滿了疑惑。
“陶瓷彈?什麼陶瓷彈居然需要這鬼子親自到場接收?不會是什麼武器名稱吧?”
“那就留你們的狗命兩天吧,我也見識見識這稀奇的陶瓷彈。”
要不是擔心鬼子發現文件丟失引起懷疑,她真的想把文件原件拿走。
當下隻能把文件轉到空間,取了一根小棒挑開文件用相機一頁頁拍下來。
在書房裡,她還透視發現書櫃的一個暗格藏著一個精致紋路的匣子,裡麵裝著滿滿一匣子的紙張和三個厚厚的筆記本,估摸著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記錄。
她直覺匣子裡麵藏著可以揭開秘密的東西。
“顧不得那麼多了,這玩意一刻沒拿到手,我心難安。”她擔心一個看不住,鬼子把這東西轉移了,還是收進空間比較穩妥。
用鬼煞給那頭女鬼子也賞了一枚小寶貝後,回到空間裡,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匣子一探究竟。
拿起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翻開一看,第一眼就是一張引人注目,讓她睚眥欲裂的照片。
照片中,十幾個破衣爛衫,垢頭灰麵,瘦骨嶙峋毫無人樣的人,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麻木無助,眼神好像在哀求。
而一旁站著兩頭扛著刺刀,叉著腰,像個圓規一樣站著,猖狂大笑的矮窩瓜。
再看上麵的那段飄灑飛揚的文字,一看就能想到鬼子在記錄時是何等暢快。
【1934年4月7日,同鄉花田陽一郎邀我去津市xx村看戲。
這群支…誅一開始防備心很重,在花田陽一郎一番畫餅,又一人給吃了一個窩頭後。
這些一聽可以跟著去掙大錢就眼睛發亮的支誅,聽到花田陽一郎說名額有限,都不用太多誘哄,居然跪下來求著我們帶回去掙錢。
哈哈哈,他們不知道是去善西挖煤,這輩子是彆想回去了,掙錢?哈哈哈,為洞鴨公容服務是他們的榮幸。】
艾重華握緊拳頭,牙齒咯吱響,恨不得衝出去一把捏爆那頭雜碎。
翻過一頁,又是一張照片配一段文字。
幾頭鬼子用刺刀指著十幾個瘦弱的男人,他們的衣服全剝光了,一個個赤條條地等在院子裡,衣服掛在一邊的樹杈上。
通過文字知道,這是我們的花國同胞被強行抓去做了“勞工”,在津市被趕上船往外運,經過三天三夜,到了腐順煤礦灣大屋礦區。
這些被抓來的“勞工”,已經曆了一個多月的非人生活,身上都生滿了虱子、跳蚤,鬼子就強迫著“消毒”。
她忍著滿腔怒火繼續往下看,
“殺了300個花國人?2500免費勞工送去礦區?”
“難怪?難怪?……嗚嗚嗚”,她終於知道為何自己在那個建築裡會喘不上氣,會悲痛。
原來,是那麼多同胞們的冤魂在那裡。
她的眸底湧起霧氣,眼中滿是化不去的悲憤。
“寇可做,我亦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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