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上完課,通知同學們今天下午到新學校進行大清掃,女生擦窗戶,男生掃地擦桌椅。由星星帶領大家完成清掃工作、蘑菇進行檢查,不合格的要返工。掃帚和水盆學校有,抹布要自帶。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漢克斯老師讓女生玩毽子和跳繩,自己帶領男生繼續練習舞蹈。
胡蘿卜還沒恢複體力,他隻是跟著節奏跳下來了,完全沒有往日的靈動,像個提線木偶。
隻跳了一遍漢克斯就發現了胡蘿卜的異樣,他問胡蘿卜“胡蘿卜、噢,應達,你為什麼看上去沒有活力?”
胡蘿卜忽然覺得太出眾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總是被點名。可他的那點光輝事跡又不能暴露在人前,隻好咧咧嘴解釋“老師,我小病了一場,現在還有點虛,我想把全部力氣都用到明天。”
漢克斯想起昨天送郝爽上課的時候,胡蘿卜比今天還憔悴呢,於是遺憾地點點頭,轉頭糾正了幾個不完美的動作後,要求大家跟好節奏,一定要步調一致,然後領著男孩們又練習了兩次。
雖然胡蘿卜表現得沒有以前出色,整體效果還不錯。
接下來,漢克斯讓同學們分成幾組,圍成圈踢毽子。
孩子們自動組成三個組,凱路、大雨和淘氣三人組一組;浩宇、田橙、大壯、白菜和蘿卜一組;六個女生一組。
漢克斯坐在一旁看孩子們玩。
每個組都有表現突出的,第一組胡蘿卜、第二組浩宇和第三組的星星都很出色。
特彆是胡蘿卜,剛才還養精蓄銳呢,這會兒有了新遊戲立刻又精神了。他那個大腳丫還真沒白長,隻見他踢、鉤、挑、繞、盤、跳,不管毽子飛來的角度有多刁鑽,到了他這兒都能接起來。
這不,毽子快速地飛到了他和右鍘的胡鬨中間,眼看毽子就要落地,胡蘿卜一個彈跳左腳右屈,從右腿後快速橫踢過來,“叭”地一下將毽子穩穩地自身後側踢了出去。
幾個孩子大聲喝彩,胡蘿卜得意地用手撥了一下腦門上的頭發,頭跟著瀟灑地一甩。
二蛋歪頭問他“胡蘿卜,你咋又有力氣啦?我看你現在可歡實了,一點也不虛了,再不像蔫巴茄子了。”
胡蘿卜眨巴一下眼睛,搖頭晃腦地說“蔫巴茄子噴上水不也得水潤潤的嗎?我方才也是暫時精神,現在可不就沒勁兒了嗎?瞧我這腿,直突突。”說到這果然感到腿腳發軟,後勁全無。
漢克斯笑著看孩子們做遊戲,可笑著笑著,他的笑容漸漸散了。因為他看到了笨拙的大壯,那胖胖的、晃晃的身影特彆像一個人,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自從前天他誤會了郝爽的意思以後,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儘管大家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但是他總覺得渾身不適,隻要見到郝爽他就感到尷尬、尷尬、無比的尷尬,噢買尬1!
漢克思感覺同事們似乎都注意到了他和郝爽之間微妙的氣氛,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多思多慮的結果是吃飯也不香了、一向沾枕頭就睡的他破天荒地還失眠了!
漢克斯抹了把臉,決定要想辦法打破這種局麵。向郝爽致歉也好、說明情況也好,反正他得做點什麼才行,以便恢複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生活。
大丫見寶貝好一會兒沒看自己了,就站起身來走到寶貝的畫板前,此時畫上已經有了自己的輪廓,畫上的自己笑意盈盈,像枝頭燦爛的春花,可是身子左側卻沒畫胳膊。她指著那兒奇怪地問“這裡怎麼沒畫尼?”
寶貝沒有停下手裡的畫筆,隻說了一句“二蛋。”
大丫明白了,原來寶貝想畫一幅自己和二蛋在一起的畫。“這個小人精!”她喜歡地摸摸寶貝的小臉蛋。
吃過午飯,兩家孩子一起往新學校走。
走著走著,胡蘿卜忽然歎了口氣。
二蛋瞅瞅他,“我發現你這一天天地,要不就一驚一乍、要不就唉聲歎氣,這又是怎麼啦?”
胡蘿卜兩眼望天,滿臉的落寞,“我忽然感到失落和絕望。”
身旁幾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胡蘿卜向來開朗,從來沒見過他有過悲觀的情緒,於是紛紛問他“怎麼啦?”“怎麼啦胡蘿卜?”
胡鬨瞅都沒瞅胡蘿卜,一邊往前走一邊淡定地說“甭理他,準沒啥大事。”
胡蘿卜歪著頭用白眼球看他。
胡鬨邊走邊說“你不用看我,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是不是什麼大事?”
二蛋也催促他“胡蘿卜,快說呀!”
胡蘿卜垂下頭,用悲愴的語氣說“學校搬家以後,我再也不能睡懶覺啦!”
幾個男孩子聽了,異口同聲地“嘁”了一聲。
二蛋欽佩胡鬨“胡鬨你可真厲害!”
胡鬨表情不屑,“我還不知道他?”
眾人了然,要知道靈魂的雙胞胎可不是白叫的,人家可是心意相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