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醉仙居的趙掌櫃來了,還帶著那個車夫。”
“什麼!”
朱源也不敢在椅子上癱著,連忙起身迎接。
笑話,醉仙居可不是他能得罪的,更何況,這趙掌櫃還是那位的心腹。
“喲,什麼風把趙掌櫃給吹來了?
快到後院坐坐,我還有些公務,就快……”
“我來衙門正是為了你這公務。”
“原來如此,那這邊坐。
來人啊,給趙掌櫃上茶。”
“……”
朱源一臉諂媚,剛剛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到。
眾人見此,驚得下巴都掉了。包括宋安寧。
朱源,你可是縣令,平安鎮你最大!不是嗎?
對一個商人做小伏低,這是鬨哪樣?
士農工商,商不是最後一位嗎?雖然這個商人很有錢。
“喝茶就不必了,我家車夫今日回來說,在半月村遇上兩個鬼鬼祟祟躲在草叢裡的人,怕是要做壞事。
又聽聞他在衙門口遇上了半月村的人報官,綁著的正是他看到的二人。
我才想著跑這一趟,村裡人不容易啊。咱們朱縣令勤政愛民,不能讓老百姓蒙冤不是?”
朱源笑嗬嗬地應下,內心卻想著我信你個鬼!
你什麼身份,彆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
為了幾個不認識的村民,大張旗鼓地跑來送證據。
他是喜歡和稀泥,但他不傻!
但是,趙掌櫃來了,那證人,證據這些,就不重要了。
拖著笨拙的身軀回到椅子上,大喝一聲“潘氏,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話說!”
“此婦人道德敗壞,欺瞞父母官,欺辱弱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去大牢!
再賠給宋家五兩銀子,當作藥費。”
“還有她那個兒子,一起拖下去!”
朱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氣喘籲籲地朝趙掌櫃看去。
這下你滿意了嗎?活爹!
“不,不是這樣的,民婦冤枉啊!”
“都是他們,宋安寧和醉仙居早有勾結,上午還賣給醉仙居幾千斤竹筍,他們是一夥的!”
“閉嘴!帶下去!打三十大板!”
潘氏想起劉家村人同她說的,想最後掙紮一下。
殊不知,這樣隻會死得更快。
看縣令不幫她說話,隻能抱住宋安寧大腿。
“寧丫頭,我可是你親外婆,根兒是你親舅舅!你怎能如此狠心把親人送進大牢啊,求求你放我們這一次吧。”
“我阿娘無父無母無兄弟,彆亂攀扯關係。
好好享受吧,在牢裡的生活。”
宋安寧嘴角微勾,她向來如此,誰對她好,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傷害她的,也一樣。
早就想給王迎兒出口氣,最近忙著賺錢,這事便擱置了。
想不到這兩個倒黴蛋巴巴湊上來,那就怪不得她狠心。
“大,大人,都是我娘指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大人明察。
嗚嗚嗚,不如將我的板子給我娘分些,她是主謀啊……”
“……”
此時,王根兒隻想保住自己,沒了娘怎樣?他可是老王家的獨苗,要傳宗接代的。
“你,你不孝!”
“老娘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啊!”
母子倆也顧不上彆的,在衙門裡公然開撕,看得眾人心裡一陣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