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依嚇得不行,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宋安寧從她身邊大搖大擺地過去,也沒想對她動手。
“主人,不都說斬草除根嘛?為什麼放過這小姑娘?”
宋安寧耐著性子解釋道“錢老爺不是省油的燈,錢夫人娘家也沒什麼背景,她沒了,錢老爺很快就會娶一個新的夫人
這小姑娘囂張跋扈慣了,再落到後娘手裡,日子能好過到哪去?”
香香聽了主人的話,突然就明白自己跟人類的差距,係統分析問題都是單向,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這麼多的。
思及此,香香有一點點失落,索性把自己不理解的一股腦兒地問了出來。
“主人主人,那你為什麼要留著錢夫人的性命啊?死了不是更好?”
宋安寧原本也是這麼打算,可又想到了小姑,香香和郎中查過病都說宋娟兒心結難解。
所以她準備過些日子,把剩一口氣的錢夫人扔到小姑跟前,希望她看到仇人淪落成那個樣子,心結能解開些吧。
跟香香說完,宋安寧加快腳步,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換了身衣服,去醉仙居跟幾人彙合。
“阿寧,出什麼事了?你再不回來,我們都想出去找人了。”
王秋月這會兒急得不行,隻是去買兩件首飾,就出了這樣的事,鎮上什麼大人物都有,他們這種小人物還是少來的好。
“沒什麼事,遇到了一對嘴很臭的母女,想找麻煩,我給甩開了。”
她膽子小,宋安寧也不好說得太明白怕嚇到她,本想把買來的首飾分給大夥兒,可天色不早,她隻上樓看了眼小姑,跟張氏說了下明早搬家的事,便坐馬車回了村。
馬車剛到村口,就聽見一陣吵鬨聲,掀開車簾一看,原來是何家人在大榕樹下鬨了起來。
何光宗昨日一早出去,再沒回來,出門的時候趙蘭花也沒問,以為他隻在村裡溜達一圈。
不承想,這人再沒回來,她知道兒子跟鎮上的萬和堂有些關係,今天去鎮上找了一圈。
書院那邊說何光宗根本沒來過,再去萬和堂打聽,可短短幾日,鎮上已經沒有了萬和堂,她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何家人全員出動,村裡,後山,翻了個底朝天,連一片衣角都沒找到。
趙蘭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著,在看到馬車裡的宋安寧時,連忙從地上爬起踉蹌跑過來。
“阿寧啊,光宗他不見了,你快幫著找找啊……
我兒子可是當大官的料子,如今你出了力,等他中了狀元,我讓他娶你。”
“……”
宋安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是什麼逆天言論?說得就好像被何光宗娶了是什麼天大的好事,還中狀元,在下麵念書去吧。
“你們都找不到,我一個小姑娘去哪裡找?”
“彆忘了,何宋兩家早就斷了親,何光宗是死是活?同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說完,宋安寧就讓車夫繼續往前走,卻不想,趙蘭花直接耍起無賴,直挺挺地躺在馬車前麵。
“阿寧啊,雖然斷了親,咱們也是一個村兒的,你和光宗一起長大,總是有情分在的。
你不是同醉仙居做生意嗎?他們有錢有勢的,你去求他們幫著找找,興許就找到了。
我何家就這麼一個兒子……”
“……”
“滾遠點。”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她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車夫看著前麵躺著的婦人,有些為難地朝宋安寧問道“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