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深夜,池延祉眉心微蹙,不放心,便去找她,走在薄薄的積雪上,在南門,看到薑裡的背影。
對麵,還有一個男人,輪廓清貴儒雅。
陳郗琮。
四暮岑寂,月明星稀。
兩個人正在交談。
是故人,還是新人。
暗潮湧動的,誰能湮滅。
“你不適合這裡。”
陳郗琮對著薑裡說。
阿笙穿著西裝模樣白淨,始終站在陳郗琮身後。
“陳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薑裡扣著黑色衝鋒衣帽子,風雪還是有些拍臉,凍得鼻尖微紅,她吸了吸鼻子,大腦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燒得還是凍得,總之忽然有些懷念某個人身上清冽教人清醒的冷檸香的味道。
碎發有點擋眼睛,薑裡眯了下眸,眸色朦朦朧朧,過分的疏冷,過分的清澈,過分的陌生。
透亮的。
莫名讓陳郗琮想到冬夜的星。
確實很莫名。
這樣庸俗的人。
看人永遠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離開他之後,
會有這樣一雙眼睛麼?
通常的時候,陳郗琮不會喜歡說太多,所以他的話,都是阿笙來傳達。
包括處理薑裡,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笑麼。
六年,見助理的麵比見金主多。
如今兩個人掰了。
反倒是麵對麵跟金主談了。
阿笙窺著陳郗琮的臉色,知道他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通常不會在女人身上耗費太長時間。
當然,除了唐小姐。
阿笙推推眼鏡,上前說道“薑小姐,不必我說,你應該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也應該知道,你這六年,為什麼能在這裡。”
“如果你還想好聚好散的話,拿錢辦事好麼?”阿笙有點似笑非笑,“沈經紀人是帶你帶久了,也許一時糊塗,你不想連累他吧?”
“除了威脅。”薑裡出聲,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冰一樣,有種敲碎人心的疼。
“你們會不會一點彆的招數?”
“想封殺,請隨意,我不奉陪。但這是我的事,跟其他任何人沒關係。”
“薑裡。”
那道聲音。
凜然的厲害。
在薑裡回頭的時候,池延祉麵色淡漠,禮貌詢問。
“還不走嗎?”
他站在不遠處,那是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天上的夜色和地上的雪光相映襯,警官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紛飛中,警服肅穆,嚴於律己,有些跟他們格格不入了,眼睛安靜注視著薑裡的方向,平靜問。
很尋常的問話。
保持克製。
給他們談話的空間,並沒有上前。
薑裡卻跑向他。沒有猶豫!
腳步聲間雜著風雪的聲音,會特彆清晰,被無限放大——
“讓你久等了池警官。”薑裡笑盈盈跑到他麵前,右眼角的小痣在朦朧的光影下清晰可見,塵雪微微揚起的時候,池延祉下意識伸手把住她的肩膀,“跑什麼?”
“怕你著急啊。”碎發在雪花中微微拂動,薑裡麵頰素白,漫不經心笑了聲,“遇到以前認識的人,說了幾句話,沒什麼事了。”
以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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