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麵帶愧疚,和薑榆道歉:“玉珍她這次確實做錯了,阿姨代替她和你說聲對不住。”
薑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並不接受這個道歉。
段玉珍又不是孩子,哪裡能每回犯了錯,就往爸媽背後躲。
這時,賀庭嶽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站在薑榆身後,無聲護著她。
“我已經和鄭廠長說了,這件事關係到廠領導的名譽,必須弄個清楚。段玉珍,若你這封舉報信所言並不屬實,你該如何?”
眼瞧著事情越鬨越大,段玉珍也有些慌了。
她彆開眼,咬了咬唇。
“不是就不是,還想我怎麼樣。”
薑榆冷聲質問:“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肆意汙蔑彆人,毀人清譽,卻不需要付出代價?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覺得自己沒說錯嗎,怎麼現在又不肯定了。”
段玉珍被她一激,立馬又硬氣起來。
“我當然肯定!”
不是賀庭嶽,除了謝晉昌,再沒有其他人會幫薑榆。
薑榆定定看著她,“如果不是,你該如何?”
段玉珍不是二廠的人,二廠無權處置她。
但讓薑榆就這樣算了,她不甘心。
段玉珍揚起下巴,“如果我汙蔑了你,我當著全廠工人的麵做檢討,向你道歉!”
“玉珍!”段建仁沉喝一聲,卻已經阻止不了事情的發展。
段玉珍做檢討,他這個當哥哥的麵子往哪兒放?
段老爺子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隻在段玉珍說出這話之後,淡聲說了句。
“隻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叫人笑話。”
一行人前往二廠,找鄭廠長主持公道。
鄭廠長沒想到段玉珍竟然如此頭鐵,事情說到這份上,還不認錯。
他笑了聲,看著段玉珍明明為了一己私利,卻裝作正義之士的模樣。
“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直說吧。給薑榆推薦的,不是謝副廠長,而是我本人,不知段玉珍同誌有何指教。”
除卻賀庭嶽和薑榆,其餘人都帶著怔愕。
他們想過興許是賀庭嶽給薑榆找的關係,唯獨沒想到會是鄭廠長本人。
鄭廠長此人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和古板,謝晉昌上位之前,那個副廠長是個滑頭的,鄭廠長沒少和他吵架。
“經過綜合考量,我覺得薑榆同誌無論人品還是個人能力,都非常不錯,符合我們的招工標準,我為什麼不能推薦她?”
段玉珍麵白如紙,一趔趄,差點摔坐在地上。
鄭廠長神色自若,繼續補刀:“你方才說要在二廠職工大會上做檢討,廠裡原本沒有這個先例,但既然你有這個覺悟,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段家人紛紛變臉,隻有老爺子點了點頭。
“知錯認錯,認錯受罰,玉珍你準備準備,在職工大會上做檢討,記得和薑榆道歉。”
鄭廠長一錘定音:“下周一,召開職工大會,剛好薑榆那天入職,段玉珍同誌可不要缺席,我不想出動廠裡的保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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