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珍被打的那一刻,段家人紛紛跑了出來。
聽到徐麗華的話,大家都沒動,選擇觀望。
隻有段家人變了臉,林冬花更是尖聲質問:“玉珍,徐大媽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寫信去舉報人家薑榆了?”
林紅霞樂得看熱鬨,也不知徐麗華經曆了什麼,竟然也為薑榆說起話來。
孫母則是兩隻手搭在跟前,秀眉微蹙。
“玉珍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和大家解釋解釋唄。”
段玉珍捂著臉,慌慌張張否認:“我壓根聽不懂徐大媽在說什麼。”
徐麗華實在氣不過,左右開弓,又狠狠扇過去。
“你爸媽不教你,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鄭廠長都把舉報信拿出來了,還喊你哥去確認,那就是你寫的,你還想否認。”
文燕見段玉珍被打得臉頰紅腫,到底還是心疼,上前攔了下。
“老徐,就算玉珍做錯了事,那也是我們段家的事,怎麼都輪不到你來教訓她吧?”
徐麗華一口啐了過去,“你當我愛教訓她呢,要不是她心眼壞,過來挑唆我去二廠鬨事,我才懶得搭理她!她見薑榆通過了麵試,便跟我說有人寫信舉報了薑榆,但廠領導偏袒她,把舉報信給按住了。我跑去領導辦公室一問,才知道那信就是段玉珍寫的!”
林紅霞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文燕,你家玉珍得好好教了,哪裡有嫁出去的女兒成天住娘家的。”
文燕臉色難看得緊,黑沉如鍋底。
現在不說徐麗華,她都想甩段玉珍一耳光。
不等她開口訓斥,段建仁從廠裡請假回來。
一進大院,便冷聲開口:“給她收拾東西,送回嚴家去!”
段玉珍臉色大變,“我不回嚴家!”
就算要回去,那也是嚴文軒過來接她。
這樣灰溜溜回去,她裡子麵子都沒了!
文燕見段建仁如此,當下硬了心腸,道:“你不回去,那就和嚴文軒離婚。”
和嚴文軒離婚,這個女兒她再好好教。
但段玉珍仍舊不願意。
“媽,我才結婚多久,哪裡有離婚的道理?這要是真離婚了,往後彆人怎麼說我啊!”
文燕恨鐵不成鋼瞪著她,高高揚起手,朝著她臉上重重打了下去。
“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有沒有想過彆人會怎麼說你?其身不正,你有什麼資格去舉報彆人,我跟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
段建仁滿腦子都是自己被鄭廠長記了名,對段玉珍完全生不起同情來。
他懶得再計較這些,已經給段玉珍安排好去路。
“你收拾東西回嚴家去,回去之前,先去廠裡認錯,收回舉報信,再寫一封檢討書。”
“我不要!”段玉珍尖叫一聲。
段建仁冷冷看著她,“你不要?你憑什麼不要!到現在這一步,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段玉珍麵目猙獰,梗著脖子,眼底的恨意翻湧著。
“我哪裡說錯了!誰不知道薑榆和謝菲菲交好,謝菲菲讓她爸推薦薑榆,這不是徇私是什麼?我唯一比不上薑榆的,就是我沒她會巴結人!”
薑榆終於從院子裡走了出來,本來不想管這些鬨劇,如今卻由不得她不管。
繼續發酵下去,謝晉昌怕是會受到影響。
“你說我是找菲菲,跟她爸要的推薦名額,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這舉報信就是汙蔑!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