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秀茹氣炸之前,薑榆總算沒再刺激她。
“還要繼續說嗎?”薑榆歪了歪腦袋,“如果還想繼續的話,我不介意奉陪,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
魏秀茹做出的事,可不要臉多了。
“你這乖張的性子,可不適合進賀家的門。”魏秀茹硬邦邦說道。
薑榆滿不在乎地揚了下眉梢,“你家有國家領導嗎,我這麼愛進。有你這種人在,誰稀罕那汙糟地兒。”
魏秀茹滿嘴銅鏽味,一口牙齒幾乎要咬碎。
“你太放肆了!”
薑榆嗤笑,把賀飛燕拉了過來。
“你看她這模樣,像不像紫禁城裡的老太後。”
賀飛燕點點頭,“像。”
“走吧,我們來這一趟,她臉上皺紋都多了幾條。”
薑榆過足了癮,揮揮衣袖走人,把幾乎要氣瘋的魏秀茹留在原地。
今天之後,賀飛燕對薑榆的崇拜又上了一個等級。
“嫂子,你太厲害了!”
賀庭嶽沒有那麼直觀的感受,但魏秀茹卻是給她留下過陰影的。
賀家那些人,賀飛燕都沒有好感,卻不敢直接和他們對上,都是能躲則躲。
可今天薑榆給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告訴她不用怕。
“就她這玩意兒,還能把你給欺負了,你說你傻不傻。他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們才是債主,怕他們做什麼?”
薑榆拉著她的手,“下回見了她,她還敢坑你,你就把她做過的醜事全抖露出來,看誰怕誰。”
賀飛燕恨不得拿個小本本記下,把薑榆的話奉為真理。
賀庭嶽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她們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回到二廠,薑榆才走進辦公室,蔡曉樂就跑了上來,充滿怨氣地看著她。
“你真不夠朋友,去醫院也不帶我。”
薑榆喊冤:“誰叫你今天要遲到。”
吳金順倒是很早就來了,可他是不愛得罪人的性格,一點都不想湊熱鬨。
蔡曉樂拉著她的胳膊,“魏副科長怎麼樣了?”
看似關心,其實大家都想看戲。
薑榆把情況和她說了一遍。
聽到“性障礙”這幾個字的時候,蔡曉樂驚愕不已。
“男人好脆弱啊。”
吳金順:“……你能不能顧忌一下我。”
蔡曉樂吐了吐舌頭,“我也沒說錯嘛,那錢薇怎麼樣?”
她剛才還去財務科看了,錢薇沒來。
發生了這種事,錢薇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上班。
薑榆搖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
這也不歸她管。
魏楠的事情,在廠裡傳了個遍。
他曾經那些崇拜者,就跟天塌下來一般,大受打擊。
尤其是在聽到他身體出問題的時候,濾鏡徹底破碎。
鄭廠長又開始頭疼了。
現在外頭提到二廠,第一反應就是魏楠的醜聞,影響不可謂不大。
焦宗耀消息不夠靈通,還在催促著鄭廠長提拔魏楠。
惹得鄭廠長發怒,一狀告到了錢主任那裡。
他對著焦宗耀拍桌子,質問他:“焦副主任三番五次插手國棉廠的事,我忍了。我不清楚他出於什麼原因,非要提拔魏楠,我也忍了。”
“可是你們看看魏楠這情況,他真能勝任三廠副廠長一職嗎?焦副主任,光長年紀不長腦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安分分的老實人發起火來,也很是瘮人。
焦宗耀原本還想和他好好理論一番,奈何被錢主任按著,不敢反駁。
錢主任敲了敲桌麵,眉眼一沉,空氣仿佛都稀薄了一些。
他瞥了焦宗耀一眼,“如果我記得不錯,他是你送進國棉廠的。”
而且指定要去宣傳科。
焦宗耀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後背發了一層冷汗。
當初魏楠和他做交易,指定要去宣傳科,他有什麼辦法。
魏楠這人還挺有能耐,他也沒想到這人會這麼不靠譜。
“他私人作風有些問題,但能力還是不錯的。”
錢主任對他這狡辯的本事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