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為止,沒見他做出什麼功績,倒是看到他惹出了不少岔子。”
魏楠升職肯定是無望,不僅不能往上走,還得給他處分,警告他收斂。
“看在焦副主任的份上,這次全部開除,給予處分,老鄭你覺得如何?”
鄭廠長正色道:“既然錢副主任開口,那便再留他察看,下次再犯,定不姑息。”
焦宗耀緊緊攥著手指,這種低人一頭的氣,他實在受夠了。
忍耐,他還得繼續忍著。
魏楠丟了升職的機會,還滅了焦宗耀想插手國棉廠的心。
鄭廠長不得不感歎魏楠這回作的死,時間恰恰好。
魏秀茹這邊收到焦宗耀遞來的消息,自然大怒。
“我那麼多東西砸進去,連個水花都沒聽見,他乾什麼吃的!”
魏楠出了這麼大的事,這時候壓著他不能升職,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不行,我得去找他!”
“姐……”魏楠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虛弱地喊了一聲。
“這不是焦宗耀能做主的。”
這次的事情影響太大,他心知肚明,沒把他開除就不錯了。
魏楠捂著眼睛,“算了吧。”
他滿心挫敗,不僅是因為薑榆,也為著自己現在的身體。
這好似是對他過往風流的懲罰。
“怎麼能算了!我手裡三分之一的東西,都給了焦宗耀!”
一是給魏楠謀個前程,二是為了讓他有對付薑榆的資本。
她進賀家之前,手裡沒有太多東西。
現在擁有的這些,一部分是賀庭嶽母親的嫁妝被她收攏到手裡,另一部分是她攢了好些年攢起來的。
東西收了,事情沒辦成,這天下沒這種道理。
“你先休息,姐肯定給你討回公道!”
魏秀茹說完,便著急急忙忙往外走。
她和焦宗耀認識不是一天兩天,平時都有聯係的老地方,從不會去紡織工業革委會找他。
這次也是真的心急,顧不得影響不好,直接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焦宗耀臉色陰沉,“我不是跟你說了……”
魏秀茹冷哼:“你跟我說過的話多了去,你說會讓我們如願,會提拔魏楠,會把薑榆踢出二廠,再想辦法對付賀庭嶽!”
“這些話,哪一件你辦到了?”
焦宗耀仿佛臉上被人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
“你們事先也沒跟我說過薑榆這麼難纏!”
魏秀茹找上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有什麼能耐,不過是仗著賀庭嶽的勢僥幸進了宣傳科。我隻有一個訴求,你把她踢出去,提拔我弟弟。”
焦宗耀當時還沒接觸過薑榆,對她不了解,才會栽一個大跟頭。
後來吃了虧,才明白他們都小看了薑榆。
她能坐穩現在這個位置,靠的可從來都不是賀庭嶽,而是她自己!
“薑榆不好惹,我現在權力不夠,你的要求我辦不到。”
魏秀茹冷嗤,“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既然辦不到,就把我的東西都還回來,我換人來辦!”
已經進了口袋的東西,焦宗耀自然不可能再交出來。
他眉目陰狠,厲聲道:“魏秀茹,除了我,沒人會幫你!我已經著人查過,魏楠和鄒豔的事有蹊蹺,昨晚有人刻意引鄒豔過去,讓錢薇撞破了魏楠和鄒豔的事!”
魏秀茹大驚失色,變了臉。
“是誰!”
焦宗耀嗬了聲,“除了薑榆,還能是誰?”
哪怕不是她做的,這個鍋她也背定了。
但就連他,都沒查到究竟是誰遞的紙條。
紙條已經損毀,根本分辨不出字跡。
就算有證據,也沒辦法指控薑榆,畢竟是魏楠其身不正。
焦宗耀有時候都會遺憾,可惜薑榆不是他的人。
美人向來都是令人稀罕的,尤其是一個有智慧的美人。
魏秀茹心裡恨意滋生,侵蝕著她的理智,恨不得把薑榆碎屍萬段。
她氣得眼眶通紅一片,幾乎要滴出血來。
“你要我怎麼做?”
焦宗耀抬手覆在她的手背,聲音軟下:“秀茹,我需要你幫我一起,把錢主任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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