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淵看著安巧急於否定的樣子,倒也不是很意外。
畢竟,京都府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安樂那一行人是什麼德行,大家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隻是今日……我們書院那個叫吳薑岸的。在書院裡大肆宣揚,說要抬了小娘子做妾室,還說你在外頭拋頭露麵丟臉,他這是做了天大的好事。”鄭淵淵是真心不想讓他們欺負安巧,這食肆的氛圍他很是喜歡,不想就此沒了一個樂土。
安巧。。。。。她以為天下有安樂一個傻杯就很厲害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相信他,傻杯居然不止一個。
“。。。。。多謝公子告知,在下感激不儘,今天這頓飯就當我請你的吧。”安巧確實很感謝鄭淵淵,畢竟來她眼前嚼舌根子,還有可能會被欺淩。
“沒事,我隻是告訴你一聲,沒大事兒的。”鄭淵淵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是來吃牛癟火鍋的。”
安巧立馬點點頭,“我不會說出去是你來告知我的,公子放心。”
鄭淵淵又道,“沒事的,他們欺負不了我。”
雖然在書院裡每個人都能譏諷他兩句,可也沒人敢真的欺淩他,也不想想他家裡都是些什麼人。
安巧感激的行了一禮,死活都要請他這一頓,鄭淵淵也答應了。
回了後院,安巧找來冬至,“你出去打聽打聽,吳薑岸,是誰?我總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冬至愣了起碼三個呼吸的時間,才開口道,“吳薑岸,小娘子說的是那個吳薑岸嗎?”
“什麼那個吳薑岸,還能有幾個吳薑岸。剛才有個小公子告訴我,說什麼安樂不是到處給人遞帖子,希望有人納我為妾嘛!這吳薑岸已經在他們書院裡大肆宣揚了,說要納我為妾呢,我這不得打聽打聽是誰。”安巧說的有些輕鬆,甚至帶著調侃的意味。
若不是害怕冬至和幾個小丫頭會誤會,安巧甚至想說,我不得打聽打聽我未來的丈夫。
“小娘子可彆那麼不在意了,聽你這麼說,那肯定就是我們都知道的那個吳薑岸了。這吳薑岸可是京都府裡有名的紈絝子弟,他爹現在還是大琰朝的國師呢,有錢有權又有勢力,還有疼他的哥哥姐姐。可以說的上是我知道的所有人裡麵,我覺得命最好的人了。”冬至想起那個當街就敢擄走小娘子,犯了什麼大事都有人料理的紈絝,都是人,可他的命也太好了些。
衣食無憂也就算了,無論是做了什麼事,都有人幫他擦屁股。
安巧張了張嘴,“我真是好大的麵子……隨時隨地可以招惹瘟神是吧?”
除了安巧,大家都麵露著急。
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對方有權有勢,即使小娘子有了封號,也不過是最低等的。
在國師嫡子的麵前,一個沒爹沒娘,進了宮,又18歲沒許配過人家的,嫁妝也沒多少,沒人撐腰,還拋頭露麵的做過生意。
即使是有那個封號,也無濟於事。
換句話說,這事情就算鬨到皇上的麵前,也不過是某種程度上的“門當戶對”罷了。
一個有了封號的小娘子,的確可以攀得上國師府的門楣。雖然做不了正妻,連做側室也困難,可那吳薑岸本來就是想讓小娘子做妾的。
安巧無奈的笑笑,她也很著急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從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知道,她這拿的是地獄級難度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