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不就得了。”
趙合德理所當然,在她的心裡哪兒管什麼許皇後,張皇後,王皇後的,自己的姐姐,才應該是坐上鳳座的那一個,陛下既然喜歡姐姐,就應該給她最好的。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在定陶,太後娘娘對你可還好?”
趙飛燕問道。
姐妹二人心知肚明,這個太後娘娘,指的是定陶王太後,傅瑤。
“好啊,自然是好,尤其是姐姐當上婕妤以後,我的衣食住行也跟個公主差不多了。”趙合德微微一笑,“不過還是離了她的身邊,才覺得痛快。”
趙飛燕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以後,妹妹儘可以留在長安了,咱們姐妹二人,也不必受製於人。”
趙合德微微一訝,自己的姐姐果然是開竅許多,從前姐姐總覺得傅瑤是個好人,覺得她有恩於她們,要事事聽從,她勸說許久,說傅瑤另有所圖,反倒被姐姐訓斥了一番。
如今姐姐進了宮,倒是想法不一樣了。
“姐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從前可是很信任太後娘娘的。”
趙飛燕歎了口氣,語氣傷感憤慨,“從前我拿她當恩人,一心想著報恩,可我進宮的前一日,陽阿公主給了我一粒名為息肌丸的東西,說是太後娘娘所賜,隻要塞進肚臍眼兒裡就能使女子容顏不老,下體盈實,是個男人都抵禦不了,我雖然心中歡喜,卻也留了個心眼兒,這樣好的東西,太後娘娘怎麼不用?或者說,太後娘娘用了,可先帝也沒有改立定陶王為太子。總之,我當時假意用了,實則藏在了袖中。”
微微喘了口氣,趙飛燕的聲音更壓低了一些,“後來進宮以後,我偷偷叫了一位醫官來看,這息肌丸確實是好東西,那些功效都有,可隻有一點,裡麵含有極重的麝香,隻要女子用了,便會不能生育。”
“什麼!?”趙合德頓時大驚,“竟然如此陰毒?”
趙飛燕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明白,傅瑤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不過是想利用我們姐妹二人罷了。”
趙合德也沒想到傅瑤陰毒至此,連忙問道,“那息肌丸呢?姐姐趕緊丟了吧。”
趙飛燕卻是抿了抿唇,“小聲的說道,“我已經用了。”
她方才的那套說辭都是編的,她早就當著陽阿公主的麵用了,如今這樣說,不過是解釋她為何突然不相信傅瑤罷了。
趙合德頓時“噌”的站了起來,“姐姐怎麼能用了?”
她急的不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是氣死她了。
“如何不能用,反正我又不打算生孩子,用了便用了,容顏不老,誰不想要呢?我不僅如今要用,往後也要用,傅瑤說了,每三個月就會給我一顆。”
趙飛燕說的理所當然,斬釘截鐵。
趙合德一默,自己的姐姐果然成長許多,自己也有了主意,她還擔心,自己的姐姐容貌傾城卻又性子簡單,會在這宮裡被彆人所害,如今,是她多慮了。
思及此,趙合德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姐姐有自己的主意,這很好,隻要姐姐好,合德就放心了。”
可若是姐姐不好,她趙合德便是拚了命,也要讓那些令姐姐不好過的人送去地獄。
“還有一事,我得告訴姐姐。”
趙合德猶豫許久,還是決定告訴趙飛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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