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衍是個控製欲很強的人,他習慣掌控全局,煉獄島監獄在他的把控下,幾乎任何事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他不會偏信任何人的一麵之詞,所以煉獄島監獄內,上上下下每個地方,各個不經意的小角落都安裝上高清攝像頭。
作為的典獄長的他,擁有監獄內所有監控錄像的查看權限。
有時候,親眼所見,可信度更高。
近來,女管教和男管教接連犯錯失職,透過監控錄像,沈清衍也從頭到尾了解了事情原委。
在兩人從禁閉室受罰回來,沈清衍對他們嚴肅批評了一番,勒令他們不要二次在小事上犯蠢,否則下次處罰就不止是關禁閉這麼簡單了。
男管教和女管教低頭,被罵得像個孫子一樣,絲毫不敢吱聲,隻會連連點頭表達態度。
沈清衍冷冽的眸光掠過他們,突然想到什麼,轉而睨了男管教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身為管教,你們要以身作則,不要妄圖以權謀私,不然底下的獄警有樣學樣,監獄內遲早要亂套,明白了嗎?”
女管教和男管教異口同聲道,“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典獄長。”
沈清衍訓完兩人,抬眸看了眼牆上的鐘。
十一點五十分。
快十二點,要到午餐時間了。
窗外的風吹進辦公室內,黑色的窗簾飄起一角,辦公桌上小雛菊的花枝也隨風而動。
沈清衍站在辦公桌前,手指輕輕地撣了撣小雛菊的花瓣,有些神不思蜀。
他垂眸,眼神聚焦在自己的手,腦海裡閃現的卻是另一雙手。
纖細修長,柔軟白嫩。
在陽光的映射下,手指顯得格外好看。
讓人過目不忘。
隻不過,這是一雙女性的手。
還是個女囚犯。
沈清衍捏下一片雛菊的花瓣,指腹撚了撚。
莫名又想起她來。
沈清衍知道,有些事情,堵不如疏。
一味的忽略隻會徒增困擾,倒不如順從心意來得舒服。
十二點一到,女管教準時出現在女監室,吹響哨子,喊女囚們出去吃飯。
虞歡才出鐵門,還沒走幾步,突然被人扯到一邊,“你是虞歡吧?”
直麵一個陌生的女獄警,虞歡腦子還沒轉過彎,下意識點頭,說:“嗯,我是。”
女獄警道:“女管教讓我帶你去典獄長辦公室,走吧。”
又是典獄長?
虞歡愣了愣,隨即問道:“那個,請問管教有沒有說讓我過去乾嘛的?”
女獄警說:“要你打掃辦公室。”
虞歡無語了:“”
打掃辦公室,她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有沒有搞錯,挑人吃飯時間叫人乾活,還有沒有天理了!
她磨了磨後槽牙,無能狂怒,最後在心裡默默畫個圈圈詛咒女管教,吃飯吃出蟲子。
“打掃工具都在雜物間。”女獄警站定後,指了指某個位置,說:“那就是典獄長的辦公室,門口擺放了兩盆綠植,你看到沒?”
虞歡有氣無力地說:“看到了。”
說實話,她都看煩了!
女獄警接著說:“既然看到了,你就自己過去吧。”
虞歡疑惑:“你不帶我過去嗎?”
之前女管教都是領她到辦公室門口的,從來沒出現這種中途跑路的情況。
女獄警沒所謂地表示:“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認得路就自己過去。”
說罷,她轉身擺擺手,“我要趕著回去吃飯,就不送你了。”
虞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