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傷亡了……”
“汙染濃度還在升高。”
嚴峰安看著裁決手小隊就地處理死亡乾員,他歎了口氣,看向了門診樓的方向。
“看來我們帶不走他了。”
隊員遺憾的說道。
“這地方的時間在不斷跳躍,我們沒能找到其他的隊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該死的駕馭者。”
難得的喘息機會。
情況是這樣的。
他們出現在了醫院的家屬樓附近,所有乾員都了解到了自身的變化。
身軀的年輕化有時候不是什麼好事,但在這片錯亂的時間地域,來自超凡的力量沒有衰減。
欣賞到六年前自己的麵容確實是一件讓人感慨的事情,尤其是隊伍中的女性乾員,那時候的人們還挺光鮮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自己未來的工作是這樣的。
嚴峰安的裝甲壓縮了不少,他的體型衰減了,不過還不至於影響到行動,為了盛平,他變成了駭人的模樣,於詭異事件中毀壞的麵容帶給他很多生活上的無奈。
“堅毅”是個溫柔的男性,至少他曾經的工作是花店的老板。
他不懷念過去,作為評級為“堅定意誌”的措施局戰士,他隻想讓人類擺脫過去。作為補償,他會被銘記,就像他的同事,和第一批乾員一樣被刻在碑上。
休息時間結束,他們需要繼續深入了。
不同於其他人的情況,他們共計12人,排除剛犧牲的一位高級乾員,此刻小組共計8位強化者,3位能力者。
共計23人的乾員突破組,他們就占了一半,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會太糟糕吧。
而他們在短短兩小時內已經受襲數次了,有基礎的汙染扭曲造物,其原身多是人類,也有強度不一的重症駕馭者。
他們早就失去交涉能力了,認知被汙染是很可怕的事情,對於這種敵人,直接清除是最佳的措施。
“又來了一批……”
十一人疲憊的站直身子,夜色美好,探照燈點亮了未知區域的黑暗。
一群群扭曲的血肉增生物朝眾人湧來,隱約可見破碎肮臟的衣服,王凱的罪孽如此深重。
隊伍內的能力者張開了雙臂,炙熱如火的灼燒感自他身上傳來,汗水自他麵容劃過,直到那抹溫暖降臨到每個人身上。
“殺光它們!一個不留!”
激昂的言語讓每個人心頭一震,那溫暖化作力量,讓麻木的心重燃鬥爭之血。
微小的恐懼被信心取代,難掩的笑容爬上了眾人的麵頰。
“我們是久安的後盾!”
“呼哈!”
“我們是求存的戰士!”
激情的言語隨著隊伍的極速推進越發激昂,反衝汙染詭異,這或許是他們最瘋的一次。
[乾員描述特殊能力者“鼓舞”]
[比起打雞血,我更希望被漂亮的女孩子鼓勵,他讓我回憶起了我的老板,不過那家夥的屁股被異化者啃掉了。——某乾員]
“該死!你看起來就像個薩滿一樣!”
與那些惡心血肉碰撞之前,一個笑話引起了眾人的哄笑聲。
嚴峰安舉起巨斧,狠狠的朝著飛撲而來的“同胞”揮下。
“重打擊。”
無可匹敵的揮擊擊碎了眼前的一切,那湧動的衝擊波掀起地皮,連帶汙染增生物一同送上了天際。
他用血肉對抗這些詭異。
殺光所有詭異,然後回家。
……
漫長的沉睡
劉文濤睜開了雙眼。
不算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臉上,舒適的溫度與貼身的被褥讓他止不住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多好的一天。
他從床頭櫃上翻來了手機,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時間。
“新曆1426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