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上前迎接,哪知道待人走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馬上的幾人皆是十分眼熟。
待到了跟前,這才透過僅露在外麵的眼睛認出最前麵的江清月和宋冬梅來。
宋硯看到兩人的那一刻,嚇得手裡的馬鞭都掉了。
宋夏江和顧懷錚也嚇得不輕,快步迎了上去。
劈頭蓋臉就嗬斥道:“誰讓你們過來的?瞎胡鬨!”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瘋了?”
江清月和宋冬梅兩人顧不上解釋,連忙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趕了一天的路,腿上早已麻了。
騎在馬上的時候還不覺得,一下來便有些站不住了,當即就要跌坐在地上。
宋硯和宋夏江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一個把人往上拖。
“怎麼了?沒事吧?”
宋冬梅委屈得快哭了,“我們差點沒死在路上,你們一上來就知道罵人!!!”
宋夏江也急眼了,“不是真罵你們,這裡不安全,你們來了萬一染上病怎麼辦?”
宋硯也無奈地看了一眼江清月,當初就是怕她們會跑過來,所以才一直不敢往江都府送信。
沒想到還是被她們知道了。
顧懷錚正欲開口勸兩人回去,哪知道一抬眼,竟然看到了正在下馬的母親。
“娘,你怎麼也來了?你怎麼也跟著她們倆瞎鬨?”
江菀一邊解開圍巾,一邊哼聲道:“是我先提議要來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還瞞得住?你爹現在人在哪裡?”
宋冬梅也趕緊回過神來,“趙將軍呢?他人怎麼樣?你快帶我們過去看看。”
見三人這麼著急,宋硯連忙開口解釋,“你們先彆著急,吳王已經從燕州尋來了大夫正在替他們診治,兩人已經接連用了幾天的藥,慢慢控製住了。”
江菀聽後頓時鬆了口氣,“人在哪裡?帶我們過去看看先。”
顧懷錚攔著不肯,“我爹和趙將軍兩人已經被隔開了,那邊現在不安全,娘你還是彆去了,萬一惹上了鼠疫就麻煩了。”
江菀聽後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口罩,“放心吧,我們就遠遠看看不接觸,而且我們還戴著口罩,不會有事的。”
三人聽了這才猛地抬頭去看,這才發現原來四人臉上都蒙著厚厚的白紗布。
原本以為四人是騎馬怕灌風,沒想到竟然是防護鼠疫用的。
等從江清月手裡接過口罩戴上後,果然安全感莫名倍增。
見大家這麼著急,當即便領著一塊往顧鶴庭和趙元明所在的帳篷走去。
兩人的帳篷有些遠,三人騎馬騎得腿腳上隻剩最後一絲力氣,不過還是走得飛快。
待走到帳篷外麵時,顧懷錚和宋硯以及宋夏江連忙將三人一一拉住。
“彆靠太近。”
江菀扶著兒子的手臂站穩,踮著腳朝顧鶴庭的床鋪上看了一眼。
頓時泣不成聲,“你爹他怎麼還在昏迷?”
顧懷錚連忙解釋,“不是,爹白天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大夫說人很虛弱,所以才這麼一直睡著,放心吧。”
雖然兒子極儘安慰,但江菀看著瘦得快要脫相的丈夫還是不免心疼。
瘦成現在這副鬼樣子,這段時間是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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