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幸好隻有久酥聽見。
“我我我…”
久酥冷哼一聲“我才不信,就你?能想出這種聰明的方法?再說了,侯府人多,你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這麼一說。
房蓮椒可不願意了,平生最恨被人說她笨。
她直了直腰。
將之前的惡果當成‘功績’般炫耀。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們又沒有證據,這事兒就是我想的主意,在易徽生產前,我先買通了府裡的人,趁著兩人不注意,讓身材矮小的丫鬟把你偷走,馬車早就在後院等著,你就慶幸你是女娃。”
久酥問“那要是男娃呢?”
房蓮椒眼睛裡流露出恨意“那就把你掐死。”
祠堂的門開了。
看著門口站著這麼多人,仿佛餓狼撲食,生生要將房蓮椒撕咬成碎片。
“你詐我?”她恍然大悟,驚出了一身冷汗。
久酥冷冷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黎府祠堂承認你做過的事情,算你有膽量。”
說話間,易徽走上前,握著女兒的手,怒視女人。
“房蓮椒,你害我們母女骨肉分離十七年,你真該死!當著黎家列祖列宗的麵,你不怕遭天譴!”
她說著。
侯爺已經動手打人了。
房蓮椒捂著臉,嘴角流出鮮血“堂堂侯爺,七尺男兒,竟然打女人!?”
黎侯爺神情冷漠,望著暗下來的天空。
“本侯確實不打女人,可你是人嗎?”他看向身側的人,微微躬身,“還請長老為寧紈和內人做主。”
他撩起袍子,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團上。
後背倔強。
見此,易徽朝女兒看了一眼,也跪在身側,她雙手合十“我易徽從未做過對不起侯府的事情,反倒是處處被針對,我受委屈沒關係,但我的女兒不能受委屈!還請黎家祖先,為我們討回公道。”
黎老夫人走到老侯爺的牌位前,閉上眼睛,嘴裡輕聲念著佛經。
就在黎府人剛從震驚和詫異中回過神時。
一道威嚴蒼勁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黎長老摸著胡子,站在前麵,轉身麵對著大家,道“房蓮椒罪大惡極,傷害侯府子嗣,不配再留在府裡,念在她給侯府生了三…四個姑娘的份上,逢河啊,給她一紙休書,送回房家吧。”
黎逢河腰彎著,愣在原地。
“這……”
房蓮椒跪在地上,這樣的懲罰比打她還難受,她都四十了,被人趕出去算怎麼回事?她大哭哀求,“不要啊,不能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句句懺悔,回蕩在祠堂裡。
她抓著黎逢河的手說。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以後的榮華富貴,老爺,您可不能把我休了!要不然女兒們如何做人啊?”
久酥催促“三叔,難道這件事您也知情嗎?”
“不不不。”黎逢河擺手撇清道,“我根本就不知情,侄女,你…哎,大哥,您是最知道三弟的,什麼都不管,怎麼可能貪圖您的位置?”
其實,早年間是有點貪圖的。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貪圖的?從第二個女兒…第三個女兒陸續出生,從頭上黑發變出幾絲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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