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菊嬤嬤去叫二房時。
久酥道“祖母,父親出事,二房就慫恿您去要管家之權,很難不想到一塊,家裡出了醜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否則,會影響整個黎家,孫女打聽過了,三叔無非是想管幾天家。”
黎老夫人眼睛裡閃過掙紮,她道“可是資兒是唯一…”
“對了,母親的身體痊愈。”久酥打斷她的話道,“父親正與母親如膠似漆…哎,可惜,父親就出事了。”
黎老夫人滄桑的眼睛頓時變亮。
她能聽懂孫女話中的言外之意,眉開眼笑道“老身了解寧紈,他正直不做壞事,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放心放心,老身一定不會犯糊塗的。”
隻要有大孫子,什麼都是小事。
人老了,越發想念書中所說的含飴弄孫,想來也是甜蜜。
不時,菊嬤嬤帶來了二房媳婦。
趙冰綠春風得意,走起路來,身上的金絲線都在浮動,她扭著身子跨進門檻,看到黎逢河倒是沒什麼,但看到久酥時,她心裡一咯噔。
神色也變了變。
難道…被發現了?
“兒媳問安。”
“哼,老身可不安啊。”黎老夫人看了一眼久酥,掩去了侯爺的事情,她直起身子,不怒自威,“黎逢湖做的好事!真是令老身刮目相看!”
趙冰綠頭皮一緊。
她在心裡咒罵黎逢湖又乾什麼了,隨後看了一眼三弟,想起昨晚他打鬨院子,但很快,就笑著出去了,問老爺,老爺說是借了銀子。
她試探道“老爺做事,兒媳不知,難道是三弟的銀子花完了?”
對於拿這件事情,朝二哥要銀子。
黎逢河尷尬地低下了頭,底氣也少了幾分。
黎老夫人閉上眼睛,這話光是說出來,就覺得荒唐“咳,房蓮椒跟你男人生了個女兒,就是黎語蘭。”
“什麼?”趙冰綠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嘴角抽動了幾下,她身子癱軟,推開扶她的婢女,緊緊揪住老夫人的衣擺,“母親,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敢?一定是房蓮椒那個賤人勾引的老爺!房蓮椒這個賤人!”
看著新做的衣裳,又被抹鼻涕眼淚,還被攥出了褶皺。
黎老夫人抬腳甩開她,冷聲道“你衝老身發什麼火?連院子都管不好,還想管黎府,將黎府的印章交回來。”
“母親…”
“去拿!”
無奈之下,趙冰綠隻好讓人拿來黎府印章以及鑰匙。
才拿到一天就交出去,真是憋屈!
黎老夫人檢查好後,她警告道“這件事情不許說出去,你下去吧。”
趙冰綠陰沉著臉,緩了好久,才有力氣走路,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有男人哼著愉快的小曲兒,手裡拿著她剛交出去的東西。
頓時,全都明白了。
“三弟,用這件事訛了銀子,還訛來了管家一事,平時,真是小看了你呢。”
黎逢河擺手,笑道“還行吧,這點計謀,不值一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一刻,趙冰綠很想把他臉扇爛,她譏諷道“你這麼聰明,不還是沒看好自己的女人嗎?不覺得臟嗎?”
被綠了,是個人都不能忍。
黎逢河笑容一掃而空,懟道“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有的是,話又說回來,二哥喜歡房蓮椒都不喜歡,哈哈哈,二嫂,你不行啊,你比房蓮椒還差勁!”
妯娌之間,最忌諱比較。
更何況是勾引了她男人的賤人!她怎麼可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