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精致的禮盒。
上麵綁著蝴蝶結。
我疑惑了一下。
司宴抬了抬下巴:“打開看看。”
我將蝴蝶結拆開,打開禮盒,看到了一頂很漂亮仿真假發。
司宴繼續開始自己手上的事。
“溫眠,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兒,作為我的患者,這是我對你的獎勵。”
能看得出來司宴很用心,這頂假發和我自己的頭發十分相似。
從發色到發型都是相似的。
正在我出神之際,我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女孩兒低低的哭泣聲。
聲音熟悉,我詫異的抬眼看去——
“晚晚?”
宋晚瑜哭著跑進來,地上是我被剃了一半的頭發,她紅著眼說不上話來,肩膀都在顫抖。
她長發有幾縷貼在臉上,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那一雙美眸中滾落,給人一種淩亂破碎的美。
我這會兒也不哭了,胸口堵的發悶的感覺也散去不少。
我伸手拉住她的手。
“彆哭了晚晚,這就是一個小手術,一會兒就好了好不好?”
“開顱手術!還小?溫眠,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最好的朋友?”
正好司宴忙活完了,他走到我麵前。
“抱歉,這件事是我告訴宋小姐的。”
我眨眨眼。
司宴道:“畢竟是要上手術台的,你雖然很堅強,但我知道你也希望能有人等在手術室門口。”
“溫眠,你要適當的軟弱,讓人知道你也是需要被照顧的。”
宋晚瑜氣的瞪我。
我衝著司宴搖頭:“司醫生也是好意,不用跟我說抱歉。”
“你這個作法反倒讓我心裡暖暖的,司醫生,能當你的患者也算是我幸運了。”
司宴讓我和宋晚瑜說會兒話,手術時間在下午兩點。
司宴一走,病房裡就剩下我和宋晚瑜。
宋晚瑜看著我光禿禿的腦門和手背上的針管,她眼眶再一次紅了。
“阿姨不知道?”
我點頭。
“那他呢?”
雖然宋晚瑜沒說名字,但我還是知道她說的是沈南庭。
“他……最近幾天剛好出差了。”
“我x!”宋晚瑜爆粗口,實在優雅不了一點,她氣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個狗東西,自己老婆要動手術了,他居然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的下輩子直接做台機器好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輪轉不停歇的那種。”
她在病房裡碎碎念罵了許久。
宋晚瑜這麼一罵我心情跟著好了很多。
她再看過來的時候我頭上已經戴上了那頂假發。
宋晚瑜再次紅了眼眶,她一米七五的個子,眼眶含淚癟嘴看我的時候形成了一種很鮮明的反差感。
可愛的讓人想捏臉。
我伸手捏她的臉。
“彆哭了,再哭就變醜了。”
宋晚瑜擦掉眼淚:“你給老子好好的。”
我點頭:“一定好好的。”
“我現在努力賺錢存錢,等崽崽以後長大咱倆就帶他去環球旅行!”
我再次含淚點頭:“帶上我媽。”
“自然不能忘了阿姨。”
——